互相问完四个问题后,沈醉又继续问了第五个问题,问他上藏书阁第五层的密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元白稍稍有些惊讶,“原来沈小友已经去过了吗?老夫还在等沈小友来问我这件事呢。”
什么意思,左元白在等着自己去找他,也就是说左元白并不知道自己能够解开密语,很大程度上也就表示了这个密语并不是他临时设置的。既然不是临时设置的,那么就不可能是给他暗示让他去人间界。
但是玄界与人间界已经隔离多年,这个密语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说是刚隔离那段时间说不通,因为那段时间人间界并不是这个王朝,还处于各大势力互相对立的局面根本没完成统一。
而且看左元白的样子,他恐怕对人间界的事情知之甚少。
剩下的一个可能……
沈醉心里咯噔一下:“左老先生,冒昧请教一句,那个密语是天问书院的人布下的吗?”
“嗯?”左元白屏气凝神,身子微微往前倾斜了一些,一双苍老的眉眼此时如同鹰目一般直直审视沈醉,“沈小友看来知道不少秘密啊。”
周边的落叶无风而动,在空中打转,以左元白为中心开始往周围扩散。这似乎是威胁,但沈醉并没有就此害怕,任谁看了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坐在气场这么强大的老者对面都不会觉得他能坐得住。
沈醉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笃定了左元白就是在吓唬吓唬他罢了。
果不其然,沈醉赌对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左元白收了气场,笑呵呵的掏出茶壶来给沈醉添茶。
“来来来!沈小友,我见你杯中茶空了,再来一杯如何?上好的茶叶,我平时可舍不得拿出来招待人呢。”
沈醉笑的无奈:“左老先生,就算再好喝的茶也经不住这么喝啊?这到底是喝茶呢,还是喝水呢。”
“欸,此言差矣!喝茶除了品茶以外,不就是要喝个开心吗?就跟酒一样,约上三五好友一起喝,重要的不是酒本身,而是和你喝茶的那个人。”说着,左和玉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囫囵吃了个干净,一点都不像个喝茶人。
“说起来,我似乎从未见过沈小友你喝酒?年轻人哪有不喝酒的,老夫今日被你喝两盅!”
“不必了老先生。”沈醉赶紧拦住他,他可没忘上个世界的惨痛经历,“我喝不了酒,酒量不行。喝一点就醉了。”
见沈醉如此坚持,左元白倒也没有勉强,而是继续撤回正题,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沈醉微微一笑,将自己的一系列猜测告诉了他。当然,有一些东西没说,但总结下来左元白可以把这些信息归为:沈醉不知道该怎么重新让陆明昭振作起来,于是看到了那个密语得到了启示,怀疑是左元白故意留下来的。
左元白沉吟一番,最终将事实告诉了沈醉:“其实这个密语还真不是我设计的,是当年我的好友——也就是上一代的天问书院院长想到的。沈小友,你应该知道天问书院和人间界的交往十分密切吧?”
“当年啊,我被师父委以重任管理光明殿带领整个玄门退居玄界,当时的光明殿确实是整个玄门之首,不过后来老夫觉得这个位置没什么意思,太虚荣,就给让了出去——扯远了,当时的天问书院的院长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好友,他也被他的师父委托了同样的事情。”
“在大战之前,我师父把他叫过去跟他说了一些事情,事后不管我再怎么说我那朋友都守口如瓶,只是我师父让我把这些秘密全都锁紧藏书阁,藏书阁的密语和钥匙让我们两个共同长官。”
“进入藏书阁最高层有两道密语,就是我和他分别布下的。他经常往来人间界,对人间界有很强烈的向往和好奇,就算我再怎么说他也还是不该;也不管我再怎么问,他也还是不肯对我说他对人间界如此痴迷的原因,只给我留下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书呢和茶杯呢……原本是他保管的,但是那老家伙比我先走一步,在五百年前作了古。在他死前他担心下一任天问书院的院长不会延续他的理念,于是就把书和杯子一起给我送过来了。”
“不过也的确和他预料的一样,新上任的院长和他的脾性刚好相反,虽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为人却太过死板。让他掌管钥匙并非好事,于是我那朋友便没有将这件事情说与他。”
沈醉微微歪着头,“这么说,当年故事中那个下凡的仙人,正是上一任的院长?”
顿了顿,又担心左和玉听不明白,沈醉又补充一句:“就是当年人间王朝初建立的时候,从天而降祝贺的仙人。想必那个白瓷杯就是那个时候从人间界给带回来的。
他说呢,怎么那个白瓷杯这么有违和感,不太像是光明殿会用的东西,也与整个藏书阁格格不入。
不过听完这个故事……沈醉轻声一笑,确定了这个谜语本身确实就是一个预言。再次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沈醉打算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带男主下凡去走一趟,不过下凡的途径已经被天问书院给把控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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