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会叫人了,恭喜娘娘。”温知渺身边的侍女感觉比皇后还高兴。
[姐,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娘都没你这么激动。]
温知渺也就只能发出个简单的称呼。
她看向云舟,试图叫舟舟,但是发音太难了。
她试图叫,但发出的音节很奇怪,有些像兜兜又有些像头头。
奇怪的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云舟倒是大概猜到了她在叫自己。
[啊啊啊,可恶,算了,我再练练,气死了。]
[都是小说世界了,它就不能让我时间大法一下吗?]
“殿下,舟舟听到了。”云舟看着温知渺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温知渺点了点头:“嗯!”
皇后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云舟和温知渺终于能对上话了,莫名有种替二人高兴的感觉。
她看向云舟那压抑不住的嘴角。
自从她来了自己身边,似乎还是第一次这样放松且毫无防备的高兴。
皇后猜测的并没有错,她的确是挺高兴的。
温知渺能说话了,就意味着她真的有了诉说和可以沟通的人了。
她不要脸的坐在皇后腿上,又伸手去扒拉了玩具,反正挺高兴的。
今天穿着一身粉粉的衣服,衣服毛茸茸的,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皇后捏了捏她的小脸:“渺渺过来是想干嘛?”
温知渺对她眨了眨眼:“玩...”
她指向外面,眼巴巴的看着皇后。
侍女连忙道明了来意:“殿下想要出去玩雪,奴等不敢擅作主张。”
[母后,母后,快带我去!]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
皇后看着她这丁点大的样子,即便是知道她是带着记忆来的,但目之所见的还是个小团子。
看着这么小小个的人,说着长这么大这种话,实在是有种滑稽感。
云舟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小子是真飘了。
温知渺前几天才刚刚病好,这就要闹着去看雪。
[这么看我干嘛?我没看过雪,你就看过了?]
[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兴奋的很。]
温知渺看向云舟,对上云舟那嫌弃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皇后看了一眼云舟,云舟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看不出半点激动的样子。
但皇后知道她不是不激动,只是她已经玩过了而已,且她激动的模样皇后已经见识过了。
昨日问天台说今日或有大雪,所以昨日就说了休朝。
不上朝的日子,皇后也是不用早起的。
但云舟今日倒是难得起了个大早。
昨夜就已经开始飘雪了。
下雪的时候正好是皇后让云舟下班的时候。
走出去看到天空之中落下的雪花云舟就已经开始激动了。
皇后耳朵灵敏,云舟又是到了殿门口就开始激动,所以她一时没忍住走到床边去看了几眼。
平日里看着沉稳,无欲无求的人,站在雪下,伸手去接雪花,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少了平日里的故作淡定,将最真实的欢喜展露出来。
皇后就看着她身上逐渐落了一层雪,也不怕冷似的。
她自小不是在玄都就是在西北,所以从不觉得雪有什么稀奇的。
皇后坐在窗边,懒洋洋的看着那极致欢喜的人儿。
脸颊和鼻子都冻的通红了,还是才依依不舍的准备回去。
“舟舟,这会的雪没什么好看的,等明日早上起来,才好看。”与她关系亲近的宫女笑着提醒她。
云舟搓了搓手:“也是,等明日,白雪将整个天地都覆盖了,那银装素裹的场面一定好看极了。”
“下雪有什么好看的?”
“一夜红墙飞白霜,院庭玉树瓦同妆。”云舟对着手呼了口气:“怎会不好看呢?”
“这诗听着是挺美的,舟舟你真厉害。”
云舟嘿嘿笑了声:“你也可以啊,你要是想,我教你识字如何?”
“好啊。”
二人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
皇后的目光却依旧在窗外。
“一夜红墙飞白霜,院庭玉树瓦同妆。”确实是好诗。
她从前不喜欢下雪天,一到冬日,西北的将士总是会很难熬。
后来入了宫,她以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她能做的事,是多了许多,可不能做的事也多了许多。
今年这样的大雪天,玄都以北的许多地方,只会有更大的雪。
死去的百姓也绝不会少的。
她虽有提前准备赈灾之事,但到底没有预料到今年这场雪会这么大。
前几日北地递过来的折子已经开始初显冻灾了。
这几日,总觉得心情烦闷的很。
可今日看到云舟的欢喜,那样烦闷的情绪好像也散了不少。
原来也有人会喜欢这样的雪天。
皇后吐了口浊气:“凭何你能如此欢喜呢?”
但那语气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