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宇喘着粗气说道:
“李柏风在练习射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我已经让其他同窗去请大夫了,也把他扶到了学堂的客房休息,我就赶忙…来…报信了…”
孔昭贤当机立断地说道:“林老师、小昭,你们先在这里看顾其他学生,我去看看李柏风。”
林悦说道:“这里还有其他夫子,我也去看看。”
孔昭礼也连忙附和道:“我也是,我也要去。”
三人匆忙赶到客房,只见李柏风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双手也冰凉冰凉的。
孔昭贤立刻上前查看,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伸手在李柏风的额头摸了半天,却完全判断不出他到底怎么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林悦走近床边,仔细观察李柏风的状态。她目光落在李柏风干裂的嘴唇、满是冷汗的额头以及冰凉的双手上,心中迅速思索着可能的原因。
思索片刻后,林悦说道:“昭礼,我看柏风这症状,可能是低血糖了。你快去厨房拿些糖水或者蜜饯来。”
孔昭礼一脸疑惑,问道:“阿悦,什么是低血糖?”
林悦简单解释道:“就是身体里缺了一种东西,吃些甜的东西或许能让他好受些,快去吧。”
孔昭礼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还是立刻转身跑去厨房。
此时,儒学学堂的人也听闻消息走了过来。一位夫子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因为练习太拼命,把身体累垮了?”
林悦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李柏风,心中满是忧虑。
不一会儿,孔昭礼端着一碗糖水匆匆赶来。林悦接过糖水,对孔昭贤说道:“昭贤,你来慢慢喂柏风喝一些。”
孔昭贤小心翼翼地接过碗,扶起李柏风,用勺子舀了一点糖水,轻轻送到李柏风嘴边。
糖水顺着勺子缓缓流入李柏风口中,过了片刻,李柏风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红润,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迷茫,虚弱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林悦连忙说道:“柏风,你刚才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柏风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去请大夫的学生带着大夫匆匆赶来。这大夫是个身材圆滚滚的老者,背着个药箱,一路小跑进来,还喘着粗气。
他来到李柏风床边,先是煞有介事地捻着胡须,然后伸手为李柏风把脉。把了一会儿脉,大夫面色凝重,仿佛遇到了极为棘手的病症,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面色又突然舒展开来。
孔昭贤忙问道:“大夫,他到底怎么样啊?”
大夫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哦,并无大碍,只是身怀六甲了。”
众人闻言,皆惊掉了下巴,林悦在旁边忍不住轻笑出声。
孔昭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大夫,您莫要开玩笑,柏风他是男子,怎会身怀六甲?”
大夫见状哈哈一笑,说道:
“哎呀,莫急莫急,我不过开个玩笑。他这是气血不足,我看这旁边已经有糖水了,给他喝了些糖水,他状况应该已经好一些了。只要再稍加调理,休息几日就好了。”
大夫笑着在旁边边写药方边说道:
“这孩子近日劳累过度,身体有些亏虚,才会晕倒。我给他开几副调养的药,按方服用,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林悦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夫。”
大夫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也是太拼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分寸啊。”写完药方,他交给林悦,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背起药箱离开。
孔昭贤看着李柏风,说道:“柏风,你先好好休息,这比试就不要参加了。”
李柏风一听,着急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参加比试!我为了这次比试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轻易放弃。”
林悦看着李柏风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感动,但还是说道:“柏风,你的身体要紧。这次比试虽然重要,但你的健康更重要。”
李柏风咬了咬牙,说道:“林老师,我真的没事。我可以坚持的。”
林悦沉思片刻,说道:“那好吧,如果你在比试过程中感到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停止。”李柏风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林老师。”
这时,一旁的学生提醒道:“林老师,学生们的经义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是不是要赶紧过去?”
林悦这才想起,因为李柏风的事情,他们差点错过学生们的策论比试。
她看了看李柏风,说道:“孔老师,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柏风,等大夫的药抓好后,立刻给他煎服。我和昭昭先去策论比试现场。”
孔昭贤应了一声,林悦和孔昭礼便匆匆朝着策论比试场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