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虎永刚两人又到那东北饭店品尝了他家手工包的韭菜鸡蛋饺子,才继续赶路。
又颠簸了半个小时,车子才回到了219国道。
前行30公里,道路左侧出现了一条河,导航上显示为“马泉河”。
马泉河,藏语的发音为“当却喀拨”,汉语音译为“当却藏布”,意译就是“马泉河”。
它是雅鲁藏布江源头、上游,因为酷似从骏马鸣嘶的口中喷流直下,因此有此美名。
藏区除了“马泉河”之外,还有“狮泉河”、“象泉河”、“孔雀河”,都是意译名,形象地赋予荒凉高原地带以生命感,成为习惯名称。
有关这四条河流,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西部阿里的神山冈仁波齐雪山,有四个子女,分别是雅鲁藏布江(马泉河)、狮泉河、象泉河和孔雀河。
四兄妹相约分头出发,在印度洋相会。
雅鲁藏布江在绕过千山万水,历经艰难险阻后来到了工布地区,受到一只小鹞子的欺骗,误以为自己的三个兄妹早已在他之前先到了印度洋。
于是匆忙中,雅鲁藏布江就从南迦巴瓦峰脚下掉头南奔,一路的高山陡崖都不能挡住他的脚步。
为早日与兄妹们相会,哪里地势陡峭险峻他就从那里跳下,最终形成了那条深嵌在干山万谷中的雅鲁藏布大峡谷。
眼前的马泉河,作为雅鲁藏布江的上游,平均海拔5200米以上。
放眼望去,只见水流平缓,江心湖和汊流发育,两岸大片沼泽地内栖息着许多水鸟。
马泉河穿行在南面的喜马拉雅山和北面的冈底斯山之间,谷地开阔,一般都有10~30公里。
峡谷中的马泉河就像一条银色缎带,铺展在烟云飘渺的雪山脚下,水清且浅,静静地流淌着,甚至翻不出一点小浪花。
马泉河最大的支流——柴曲,弯弯曲曲地把无数晶莹夺目的小湖泊穿缀在一起,一直挂到那缎带上。
这雪山、缎带、湖泊,都铺在一块一望无际犹如翠绿绒毡的草地上,只觉得美不胜收。
(雅鲁藏布江,藏语发音为“当却喀拨”,流自神山冈仁波齐区域的东南部,流经仲巴县境内时称“玛藏河”,自萨嘎开始称之为“雅鲁藏布江”。在其流域有麻庞布莫卡、色日竹木卡等,都是古象雄十八部的重要城堡。)
再往前走约十公里,马泉河的水面变得更加宽阔,而河岸边的植被变成了低矮且发黄,但黄草地上有牛群,河水中有水鸟,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又行几公里,景色又不一样。
其间有因山体岩石风化破碎,逐渐形成松散的沙砾,然后一到雨季这些沙砾会被冲入到马泉河里,从而在河道里形成大小不一的沙丘,此情此景,别有一番滋味。
车子翻过了海拔4780米的朔格拉山垭口之后,看到的景色变得更加的不一样。
马泉河湿地沼泽化的草甸由温变干,渐渐消失,坦荡的谷地出现一片针茅草原景观,广泛分布着紫花针茅和蒿子,呈现一片黄绿色的景象。
快到帕羊镇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雪山下,有一片大面积的连绵起伏的沙漠。
这让虎永刚两人都很诧异。
这样的沙漠地貌风景,在藏区实属罕见。
虎永刚下车看了一下,这里的黄沙很细,再往里看还有更加斑斓的色彩,在高耸的雪山映衬下,很是突出显眼。
也就在驶过沙漠路段不远之后,蓝天的白云飘飘变成了乌云密布,转瞬间就大雨倾盆而下。
对于西藏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局部地区有阵雨”,虎永刚两人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足为奇。
这是这次遇上的暴雨前所未有,雨点击打着路面的尘土,仿佛浓雾弥漫,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分清道路。
宁静有些担心,想让虎永刚停下来,等乌云过去、暴雨停歇了再走。
虎永刚却认为,这种情况下停车更加的危险。因为视线不明的不是他一个人,如果有大货车经过,再看不到路上停的车,那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二十多年的老司机,自然有他多年驾驶车辆积累下来的经验。
他打开双闪,旨在让前后车辆能看到自己;接着又打开了近光灯,不为照多远,只想让公路中间的黄线反光,自己沿着黄线走就可以了。
没有黄线的路段,他就看路边的电线杆子,不远不近不顺着走。
好在也就是3、4公里,马上就是雨停日出,天空像是被清洗过一样,更加的湛蓝。
上午九点,虎永刚两人到达了帕羊镇。
帕羊,在藏语中的意思是“中间宽广”。
相传格萨尔王带兵作战至此,在帕羊安营扎寨,因此地水草丰美而成为格萨尔王的牧马场,帕羊由此得名。
车子行走在镇上,两人发现这帕羊镇是个极具西部风味的草原小镇,街道上极为干净,小镇内松散地排列着整齐的民居,来往于小巷之间的藏族居民的穿着也极具民族韵味。
帕羊镇是219国道上一颗璀璨明珠,它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每一个去朝拜冈仁波齐神山的人,都会路过这个小镇。
十一世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