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贺兰见惠承元不出声,又问道:“公子看着眼生的很,是来宁城参加春闱的吗?”
“我父亲正在宴请各地学子,公子若有兴趣,可与小女一起回去。”
“丞相这都公然招揽学子了啊,皇帝陛下知道吗?”元满惊讶出声,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胡贺兰。
丞相,那个想买下乐享善给嫡次女做嫁妆的。
嫡次女,不就是眼前这个二小姐么。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家老公看,一点都不像待嫁的人。
胡贺兰瞪着她道:“你胡说什么,我父亲是丞相,提携学子给学子机会有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回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元满说着打量了下她。
“丞相家二小姐,我怎么听说你好像在待嫁呢,你一个待嫁之女不在家绣婚服,跑出来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夫君看,是不是不合适啊。”
“相府就是这么教小姐的?”
元满这话一出,坐在百味斋大堂用餐的人都看向了胡贺兰。
但她到底是丞相的千金,就算有心看八卦,大家也不敢胡乱议论,要议论也得在私底下议论啊。
胡贺兰脸一青,看向元满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污辱本小姐。”
元满露出惊讶的表情,“污辱?”
“我哪句话污辱你了,你说来听听。”
“是你待嫁之身在外游荡,还是你直勾勾的盯着我家夫君看呐。”
“看,你还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说着还伸手做了个挖眼的动作。
胡贺兰后退了两步,她原本在身高上就低了对方几分,如今还站得低,说话都是仰着头的,这后退了两步,让她莫名的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
“你放肆,我不过坐久了出来透口气,竟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刚才也不过是看了你夫君一眼,明明是你自己善妒,却不知悔改的污蔑于我。”
元满轻嗤了声,“我善妒也是我夫君给我的权利,你一个待嫁的小姐一脸花痴的盯着我夫君看,是谁给你的权利?”
“要不是你老盯着我夫君看,我都懒得搭理你呢。”
“你……”胡贺兰气极,整个都抖了起来。
元满白眼一翻,迈下楼梯越过她就朝门口走去。
“夫君,还不走,真打算纳小不成?”
惠承元勾着唇跟了上去。
胡贺兰见状大喝道:“来人,把她给本小姐拦下,在这宁城,没有谁污辱了本小姐还能逍遥法外的。”
“本小姐要将她腿打折了,嘴缝了,看她还胡不胡说。”
元满刚要迈出百味斋的脚收了回来,回头看向她,“哟,相府小姐还真是在这宁城横着走的呢。”
然后走到旁边的桌前坐下,“来,我等着你们打断我的腿,缝了我的嘴。”
“夫君,过来坐,看看他们怎么打断我的腿,缝我的嘴。”
惠承元走到出前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好了,不玩了,再玩,菜都冷了。”
胡贺兰见他们这么视她如无物的说话,就更气闷了,“你们还站那干什么,还不动手。”
元满朝惠承元耸了下肩,不等相府的侍卫靠近,元三就立即出现在了她身边,一脚一个把人都踢飞出百味斋。
百味斋的掌柜的一直都只是在观望,见到元满有暗卫,立即上前笑道:“胡二小姐,有话好好说,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初来宁城的,不认识您也很正常。”
“这位姑娘,胡二小姐是相府千金,脾气难免会有点,要不大家各让一步,怎么样?”
元满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声,她不出声,元三自然不会停手,把胡贺兰带来的侍卫都打飞了出去。
胡贺兰见状愣住了,她性子再不好,但还是有点脑子的。
看到对方有那么厉害的暗卫,就知道对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但让她就这么放过对方,她心里又难受得紧。
她一时间竟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脸涨得通红。
“你,你,你竟然不把我父亲放在眼里,你究竟是什么人?”
元满起身道:“你最好不要惹的人。”
“夫君,走吧,不然菜真的得冷了。”
要不是刚来,而且彦北要回宁城,不宜惹事,她还真不怕对方是什么身份。
俩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元满回头看向胡贺兰道:“哦,回去告诉你家父母,他们想买的那套宅子,我不卖。”
“如果再敢来打扰,别怪我不客气。”
胡贺兰眨了下眼,看向旁边的丫环问道:“她什么意思?”
丫环想了下道:“奴婢听说,夫人想买下西路的一套宅子给您做嫁妆,但一直没能买下,想来就是她的。”
“走,回去。”胡贺兰甩手朝外走去。
“小姐,您不是约了人吗?”丫环急忙追了上去。
…………
裴裘替赵皇把过脉后,又看了看他的眼球与舌头,然后看向琼王道:“我需取陛下一点血,用来确认是什么毒。”
琼王点头,“你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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