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这明摆着是鸿门宴,你还要去?”
知道柳嫱邀请了姒笙去参加叶姝的宴会时,褚妮就觉得这事儿怕不是那么简单。
毕竟那女人有多厌恶她们笙笙她又不是不知道,又怎么会突然示好,又莫名其妙邀请人去参加她宝贝女儿的生日宴?
那葫芦里指定卖了什么药!
褚妮趴在沙发上,撑着脸看将帽子往脑袋上戴的姒笙,又一轱辘爬起来:“不行不行,怎么着我也得去瞧瞧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要去。
按下帽沿,姒笙扭头去看兴冲冲的人,眯了眯眼:“嗯?忘了我交代过你什么了?”
褚妮动作一滞,当即撇撇嘴:“什么嘛,早不搞事晚不搞事偏偏在我想看热闹的时候,烦死了!”
本来褚妮是要与姒笙一同前往的,毕竟这种鸿门宴的热闹少了谁都不可以少了她,尤其是和姒笙有关的。
却不料昨夜下线暗探来报,东城那边鬼族闹事,还不小,死了不少人,据说对方来头还不小,她们死伤惨重。
这些事儿老早就被老爹和杨女士甩给她俩处理了,那可是压根一点儿也不加掺和的扔。
这个时候也只有她去一趟了。
姒笙伸手轻轻拍了拍褚妮脑袋,带了几分宠溺:“回来给你带蛋糕,乖。”
闻言,褚妮又撇嘴:“要是叶姝的那我可不要!”
她膈应。
姒笙啧了一声:“有吃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
褚妮没说话,但嫌弃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隔这哄小孩儿呢?
出门前,姒笙正色:“这一趟,小心点,别不放心上。”
能叫她的人吃了亏的家伙,可不简单,她担心褚妮过于自负,伤了自己。
走了两步,她又转身,看着倚在门口眼巴巴看着她离开的褚妮:“有任何拿不下的问题,唤我。”
末了,她又补充:“别不好意思。”
毕竟当初这人有着诸多逞一时之能的打脸场面。
这话听得褚妮脸一热,不禁记起自己被揍的丢人历史,主动轰起了人:“话多,赶紧走吧你!”
姒笙勾唇,转身离开。
在窗处望着姒笙弯身上了车,褚妮侧身,抬手摸了摸下巴,盘算起去东城的事儿。
“小白,外面乱得很,你在家乖乖的嗷~”
关门的声音传来,褚妮之前站的窗帘处水波流动,褚一白现身,盯着紧闭的门锁起眉头。
唇抿作了一条直线。
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叶宅内,一片喧嚣热闹。
叶父携着柳嫱游走在人群中,在杯盏相碰的祝福里得体浅笑。
不同于觥筹交错的大厅,楼上偌大的卧室内是一片极度的幽静。
静的恍若能听得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面容姣好,脸上化了淡妆,大抵是还未盘发做造型,柔顺的黑发随意的披着,却已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眉间隐隐夹带的一丝病气,叫她又多了一分破碎的既视感。
当然,如果忽略其中沉沉的冷意的话。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黑衣男子颔首垂眸。
“小姐,之前夫人交代过,让您务必穿这件......”
“出去。”
有女佣进来,却被冷冷的呵斥惊得噤了声,犹豫过后,还是指挥着身后的人将东西推放进去。
随即麻溜的撤了。
叶姝最近多梦,总梦见许多光怪陆离,却又极具真实感的东西。
比如那被藏在阁楼黑暗中的女孩,比如在黑暗中窥视到的,外面那穿着一身雪白衣裙的,与偷窥者天壤之别的女孩......
她垂眼,掩去眼中的东西,伸手在桌上拿起梳子,慢悠悠的抚上发尾:“人现在在哪儿?”
“已经藏入往来的宾客中,”男子回,顿了顿又道:“若是一一查出,怕是要费一些时间。”
叶姝没说话,只是垂眼梳着本就极顺的发尾。
接着,空气中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静的似乎能听见楼下宾客你往我来的谈论声。
叶姝把手里的梳子放下了。
她抬眸,声音没了先前的冷,多了一分平淡:“不用,你守着那阵法就行。”
男子领命出去了。
有造型师进来,陆陆续续,还有一些其他的人。
叶姝的目光透过镜子,在人影晃动中落在被女佣推放在卧室中的衣架杆上,落在那件雪白的,华丽的礼服上。
所以母亲大人,梦境是否,会重演呢?
重新看向镜内,叶姝突然抬手挡住造型师的动作,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出声道:“这个我不喜欢,换一个。”
造型师看着手上已经盘了一半的头发,默默拆掉重做。
边拆边腹诽:有钱人家就是难伺候,不想这么盘倒是早说呀!
姒笙踏入这场宴会的时候,场内有刹那的安静。
有人先是惊讶,尔后第一时间端着香槟奔向她。
“姒小姐?”
突然被人拦住去路,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