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江山姓萧,是朕的天下,怎能让他人染指?”
萧权卸下伪装,彻底掐灭了太后心中控制他的幻想,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权终究是还记恨当年的事情。
“皇上还在恨我?”
“怎能不恨?!我眼睁睁看着你杀了我母亲,这仇我都狠狠记在心里,死都不会忘记。”
二十五年前,萧权的父亲萧仁和前朝大将军谢瑜起兵夺位,最后推翻前朝昏庸天子,天子脚下夺位策反。
萧仁宠妾灭妻,导致正室被妾室活活逼迫而死。
兴许是上苍有眼,萧仁登基不满三年便驾崩了,萧家男丁单薄,只剩下萧权这一个直系血脉,这么多年蛰伏至今,终于守的云开见日月,不再会受制于太后这老妖婆。
“呵呵呵,你以为解决了戚国公我就会还政给你?”
太后轻蔑的看着她,自己能从一个卑贱的妾室坐上太后的位置,靠的就是凶狠的手段。
萧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生气,他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只要她出不了这宫殿,任凭她有什么厉害手段也使不出来。
“母后病了,就好好在殿中休养吧。”
“你们好生看着,没有官家允许,不准殿中宫人外出。”
许内侍吩咐了太后宫中所有的内侍官和宫女,若被发现私自外出,斩立决。
“哀家是萧朝太后,你竟然敢软禁哀家!”
太后气得伏在软榻上,可惜萧权丝毫不畏惧她的威胁,没有了戚家做靠山,她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戚贤找到没?”
萧权一路行至荷亭,看着满塘春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还没……不过已经派人严密搜索了。”
“看紧嘉禾郡主,她只能把戚贤藏在嘉府。”
他微微扬起嘴角失声笑了笑,现在终于没人再控制着他,这江山终究是握在了自己手中。
嘉禾郡主别院……
戚贤受了伤一直在屋内静养着,他现在是逃犯的身份,不能露面,一日三餐都是由嘉禾郡主亲自送来。
“你养好了伤就快些离开这儿。”
嘉灵韫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小她就不喜欢戚贤,一直欺负其他的孩子,包括太子和二皇子都被他欺负过,现在却还要遵照太后的吩咐将这逃犯私自养在自己别院。
“郡主这是赶我走?”
戚贤满眼通红望向她,口中包着一勺饭,眼露凶光,将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我没有……我只是让你养好伤就走,我这里不方便留你。”
嘉灵韫一向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怎会忍受得了戚贤这臭脾气,若不是太后以爹娘性命要挟,她怎会包庇戚贤这等恶徒。
“郡主别忘了,我是太后的人,没有太后,你还算哪门子郡主?”
“你你你,你胡说!我们嘉家是建立萧朝的开国英雄……”
嘉灵韫不想和眼前的疯狗纠缠下去,气得摔门就要走,却被戚贤起身拦住。
“去哪儿?”
“我!我回家!”
“不准回去!”
戚贤身上的伤还需要草药调理,自然是需要人出去帮他买药。
“戚贤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嘉灵韫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眼角不自觉地红了一圈儿。
“出去帮我买药,我好了自然就会离开。”
戚贤定眼看着她,眼中深邃让她看不透眼前的男人,就再且信他一回吧。
“你可要说话算数。”
嘉灵韫小声的嘟囔一句,这一幕像极了小时候躲在一旁怕受欺负的小灵韫。
这丫头一直都没察觉,小时候他戚贤欺负了这么多人,就唯独没有欺负她么?还是说,她故意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戚贤说完用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吓得嘉灵韫立刻从他臂膀下抽身溜走,望着跑远了的背影,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幸好,我还能再看见你。”
解还休和温伯懿两人算是同命相连了,受伤严重,每日都要服药,原本铁打不动的身板,现在竟然成了一个药罐子。
“夫人,我都让大夫自己上门来看诊了,你怎么还硬要亲自去药铺呢?”
温伯懿在后面追,解还休大步流星在前面走,一前一后,一黑一白,走在街上当真是醒目。
“李大夫每日看诊本就抽不开身,我这身子都好差不多了,出来走走透透气,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是是是,夫人心善。”
解还休突然慢下步子,等着后面那个他,这些天他身子没好透彻就一直忙着照顾自己,还要打理家中产业,也是苦了他这身板。
“要不我请宫里面的太医到温府给你看病如何?这样你就不用上街跟着我奔波了。”
温伯懿一听就不干了,立刻用她方才的说辞,说宫中太医太忙了就不麻烦人家了。
“宫里那群太医老奸巨猾,每日吃着皇粮不干事,闲出屁来了都。”
两人说着便看见今日李大夫医馆看病的人都排到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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