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被抄,大快人心。
戚家这事在解还休心底留下了太多疑虑和遗憾,戚家被抄家时也只剩下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戚家这棵大树被解还休以一己之力扳倒,朝中局势急剧变化,以前太后的残弱势力齐齐的向太子方向倒戈而去,这棵树倒了就要找好下一棵树。
尽管解还休自认为做了一件有益于朝廷的事,但还是被人讨伐垢谏。
庙堂之上,一番唇枪舌战争论不休。
“皇上明鉴,解将军越俎代庖,私自将戚蒙业刺死乃是对我朝律法的无视!”
“那嘉卿说说该当如何啊?”
嘉休是嘉禾郡主的父亲,是上任天子亲封的嘉定侯,平时不参与朝中争斗,如今却屡屡出言上谏讨伐解还休。
“按照我朝律法,解将军应当贬谪下放,收回官印及其将军府邸!”
解还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这算盘打得两千里外的燕云十四州的百姓都能听见了,他嘉休为了太后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嘉卿,解将军为我萧朝立下赫赫战功,只因一个作恶多端的戚蒙业就要被如此对待,你让朕如何给百姓交代?你让这天下人如何看朕?”
嘉休冒死也要给解还休一些苦头吃,否则他如何完成太后交给他的任务,若是不将解还休扳倒,他们一家的解药就拿不到手!
“皇上,臣附议嘉定侯,解将军功高自傲,无视律法私自刺杀朝廷大臣,日后难免会生出二心!”
嘉定侯早早的做好的准备工作,只要他一出马,后面的便跟着附议即可。
“大胆!”
萧权一掌拍在龙椅上,吓得台下的大臣们齐齐下跪叩头请求皇上三思。
萧权的眼神移向躬着身子的解还休,她倒是一言不发,不费丝毫口舌。
“解卿,你私自刺死戚国公,即便朕能容你,可有想过今日众臣会讨伐?”
解还休微微直起身子,眼中坚定没有丝毫意外,似乎这一切她都依然准备好迎接。
“皇上,戚蒙业乃萧朝毒瘤,臣这里有状纸十余份,血书一封,桩桩件件皆是戚家犯下的大罪!皆是燕都百姓拜托臣一定要给皇上您亲自过目。”
许内侍立刻将解还休手中的状纸和血书呈上给萧权亲自过目,谁知还是被嘉休等人阻止。
“皇上!您明鉴呐!解将军这是在灭我君主之威啊!戚国公若是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皇上您岂会不知?这分明是解还休信口雌黄!”
嘉休这番话当真是毒,从古自今,有哪位天子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天子做的便是对的,没有臣子敢评论天子的功过是非,这脏水泼在解还休身上当真是洗不干净了。
“嘉休,你这是在质疑燕都百姓吗?吾萧朝天子自当有定断,何须你来指点?莫非你想越俎代庖不成?!”
嘉休一听此言,立刻俯首在地想要解释却被萧权打断了。
“嘉卿,朕知道你的苦心,但这是燕都百姓的联名血书啊,朕岂会弃臣民于不顾而袒护此等恶人?”
萧权微微抬手让嘉休平身,奈何他依然不依不饶非要缠着解还休刺死戚蒙业的罪行不放。
“嘉休,你现在如此急于袒护戚蒙业,莫非你和他……”
“你休要血口喷人!”
解还休话还未完就被嘉休愤怒的堵了回去,起身用手指着眼前的女子怒火攻心。
他本不想和她作对,奈何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完成太后交代的任务才有一线生机。
“罢了罢了,朕也不再袒护解还休,就罚其一年的俸禄,将其手中剩余兵权全部上缴,众卿家觉得如何?”
解还休心中俨然一笑,这只老狐狸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明面上是袒护自己,却云淡风轻的拿走了自己最重要的兵权,北征归来,校场的那群兄弟是自己最后的依靠,现在生生被剥削殆尽。
萧权还是对她不放心呐,是自己太相信他了。
解还休退朝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校场和兄弟们道别。
韩元天一听解还休以后都不来了,气的一掌将桌子拍飞,破口大骂。
“去他娘的!这嘉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之前还敬佩他是个清官!原来和戚蒙业是蛇鼠一窝的孬种!”
“韩元天,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急躁的脾气,以后你吃了口舌之亏,我可保不住你了。“
以前去敌方叫阵的活儿全是韩元天干的,他那张嘴即便是孔夫子来了也要被气死,这么多年还是没改掉嘴上骂人的习惯,她怕以后他在这上面吃亏。
“将军,弟兄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说走就走,兄弟们舍不得你。”
杨朔挥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将校场的好酒全部搬上来,今日要喝个痛快。
“酒我就不喝了。我得走了。”
解还休摆摆手便是自己现在滴酒不沾,只因为上次的伤势还未好,可校场的兄弟们不会相信,他们将军以前是千杯不醉,酒当水喝。
“将军,杨朔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不是他温伯懿养在庭院里的金丝雀,你的志向远远不在这燕都而是在战场上!”
“就是就是!将军你嫁给那商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