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酒楼!一道菜十两银子,心这么黑不怕绝后啊!”
“我猜是谁呢,原来是个嘴巴没洗干净的!”
楼下传来一道厉声,鹤叔心中这才稍微缓了缓,好在夫人赶来了。
“他妈的是谁呢!敢骂你大爷我!”
解还休一袭黑红香云纱裙,外罩及地黑衫,远山眉料峭肩,快步上楼定眼一看对方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几位是来吃酒的?还是……”
不等她话说完就被粗俗的言语给打断了。
“废话,不来吃酒难道来给你烧纸!”
“若是各位想要香云楼的姑娘陪酒,就请去那儿,别在我的酒楼造次!”
解还休说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水飞溅而起。
“爷今日还就要在这儿造次怎么了?你这婆娘能拿我们……”
“啪!”
一声清脆,那顶嘴的糙汉就结结实实挨了解还休一个巴掌,打得晕头转向。
“来人,将这几个人送去官府,今日酒楼砸碎的家具和酒菜,全部由他们赔付!”
“你们敢!我们上面是有人的!”
一人气急败坏叫唤,直接请出了他们的杀手锏,这也让解还休抓住了把柄。
“我上面还有人呢!带走!”
解还休让身后的官差将几人纷纷捕捉归案,并将那人腰间的银子如数掏出以做填补酒菜家具的赔偿。
鹤叔赶紧询问她,是否处理得有些高调,毕竟来者不善害怕她吃亏。
“鹤叔,我们温府给衙门的银钱也不少,给了钱就要办事。”
她赶去酒楼后院查看解麟的伤势,这几日他本就饮食不好,加之这一脚让他雪上加霜。
“请最好的郎中来。”
元石领命便赶着时间出门去请郎中,回来途中看见那几个闹事的壮汉大摇大摆的从衙门出来,满脸笑意猖狂至极。
“你可看清楚了?”
元石点头如捣蒜,他哪里敢撒谎,一五一十的将方才的情况全部拖出。
“今日闭店吧,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解还休快速吩咐酒楼中的伙计劝退吃酒的客人,动作还是晚了一步,一队人马直奔酒楼,逮着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砸东西。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解还休抽出腰间佩剑,挥剑朝着那些混账砍去,她腿上的伤未好彻底,平日里走路太多都会疼痛难忍,更别说这一番打斗更是痛上加痛。
“砰!”
剑朝着为首的男人砍去,偏了半寸砍在了红木柱上。
“你们眼中还有萧朝王法吗!青天白日竟敢入室闹事!”
男人仰天长啸,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没有了将军之位的解还休不过是一个贱商,普通的庶人都能将她踩死!
“你打伤了我们柠侯公的表弟,砸你一点东西就算便宜你了!”
“咻!”
红木柱上的长剑随着男人的话音瞬间移到了他脖子下,顷刻间见血。
“没想到侯公表弟竟然是个酒色勾栏之徒,以柠侯公的风情高洁,怎么会相信那是他的表弟呢,我以为不过是个狗仗人势之徒罢了。”
解还休微微扬起嘴角嘲讽,非要他们将砸坏的东西全部赔付。
“今日,我定要到侯公府讨要一个说法!看看他养的这些狗奴如此嚣张!”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男人趁她上手擒他之空隙,灵巧的从她腋下穿过反转到她身后,银针出袖眨眼间飞向解还休身后。
“哐!”一声清脆,从天而降一把匕首将那三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挡了下来。
温伯懿得到元石的传话立刻赶来酒楼,正巧遇见了这幕。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所有人皆被他夫妻二人擒住捆绑在一起,拉着运去了柠府大门口。
“柠侯公,你养的这些狗奴才不听话,我给您亲自送来了!”
解还休站在门外朝着里面大声吼道,路过的行人纷纷挤过来看热闹。
“柠侯公!柠侯公!你若不要这些狗奴才,我就拉去黑市卖了,也能抵些银子赔付被砸坏的东西!”
不出三遍,柠府官家立刻出来让她不要在此喧哗,有什么事好进去商量。
“我不进去,进去了万一出不来怎么办?现在这柠府可是有去无回的地儿啊。”
解还休硬生生将柠宽吼了出来,两人鼎足而立,眼中杀死十足,却被他一声假笑隐忍下去。
“原来是温夫人,不知这些奴才怎么得罪你了?”
“原来侯公还不知道这些奴才干了什么呀?这就是说不是侯公你指示的?”
“温夫人你说什么老夫听不懂,老夫也未曾指使他们干任何事。”
解还休眼中笑意不比他少,既然他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但愿如此,那侯公把砸酒楼的银子结一下,一共一千两!”
“本侯并没有指使,为何还要赔这一千两?”
柠宽这只老狐狸是不打算赔钱的,两方僵持在了一起,解还休早就知道会是这般结局,不过是想让他在大家面前说出那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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