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功夫,叶汐梦的身体,已经不着痕迹的挪到江禹枫边上。
两人的胳膊轻轻触在一起。
“二选一,你选一个。”叶汐梦又说了一遍。
在叶汐梦看不到的角度,江禹枫的眉眼似有笑意闪过。
“两个选择,有差别吗?”江禹枫问。
“那我就当你答应咯。”
叶汐梦得寸进尺,把半边身体靠进江禹枫怀里。
江禹枫没有拒绝,甚至手还轻轻托了下,让叶汐梦能靠得更舒服些。
叶汐梦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冰凉的后背,终于有温度了。
而且这触感,这肌理……
大概是身体上暖和过来了,她的脑袋也跟着活泛起来。
细细感受后背上传来的触感,微微隆起的地方是胸肌。
然后腹肌……
她稍稍弓起背,想更清晰的感知腹肌的纹理。
可惜,后背的传感终究不如双手触碰来得真切。
是不是要想个什么理由转个身,摸一把……
终归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
说起来,今天她也在山里跋涉了一整天了,还滑落了陡坡。
又是受累又是受惊的。
这会儿,身体暖和起来,那股子疲倦与困乏便也席卷上来。
在叶汐梦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江禹枫的声音传来。
“叶汐梦,不要睡。”
这么冷的天,没有被子,只有不算大的一堆篝火,睡过去肯定得冻生病。
这个道理叶汐梦也懂。
但她这会儿,真的太累太困了。
理智与意识似乎争不过身体的本能,依旧有渐渐陷入黑暗的趋势。
江禹枫低头,看着怀里的叶汐梦。
不知是不是篝火烤的,她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
江禹枫抬手,在叶汐梦的额头靠了下。
很烫。
她发烧了。
眼看着叶汐梦的眼睛似乎要闭上。
江禹枫再次轻唤:“不要睡,会生病。”
随着他的声音,叶汐梦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但没维持多久又要徐徐闭上。
“江禹枫,你跟我说说话。”如果不说话的话,她可能马上就要抵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好,你想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信佛。”叶汐梦躺在江禹枫怀中,尽管困顿,依旧眉眼弯弯的笑着。
江禹枫为什么会信佛,她真的挺好奇的。
“可以说吗?”叶汐梦又问了一句。
“嗯。”江禹枫应了一声。
然后徐徐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在我很小的时候,被歹徒绑架过一次。
跟我一起被绑的,还有邻居家的哥哥。
绑匪虐待我们,拍下视频发给我们的爸妈勒索赎金。
我的爸妈和邻居哥哥的爸妈,把赎金按照绑匪的要求给了。
但绑匪没有放掉我和邻居哥哥。
反而,他们准备撕票。
在荒山一个废弃的木屋里面,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禹枫的语言突然变得艰涩起来。
他微垂下眼眸,对上叶汐梦疲惫却清澈的眼神。
那些隐藏的记忆最深处,令他疼痛的,不敢触碰的回忆,在对上这个眼神的时候,似乎变得没有那么疼痛了。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是亲眼看着邻居哥哥被割开喉咙的,血流了很多很多……”
喷得他满脸满身都是,是温热的,咸腥的……
叶汐梦短暂的忘记困顿,惊愕的睁着眼,问:“那紧跟着,绑匪是不是就准备……”杀你。
未尽的两个字,叶汐梦没有说出口。
但江禹枫听懂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叶汐梦完全被带入了当时的情境。
一个小孩子,面对凶恶的持械歹徒,是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的。
“就在歹徒准备杀我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和尚,踹开木门,把我救了下来。”
叶汐梦顺着这个逻辑推理:“因为救下你的人是和尚,所以,你信仰了佛祖?”
江禹枫笑了笑:“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件事,他从未这么完整的跟任何人说过,叶汐梦是第一个。
哪怕是当初办案的警察,他的父母哥哥,乃至心理医生。
那时候的他还很小,几乎被那兜头喷过来的血液吓蒙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根本不敢去回忆这些事情,更别提诉说了。
叶汐梦怔怔的看着江禹枫:“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去。”
“这样,我也跟你说一件我小时候的故事当交换。”
“好。”江禹枫应声。
于是,叶汐梦说起了她的故事:“我爸很偏心继妹,这个事你知道的。”
“16岁那年,我上高一,是最叛逆的年纪。
我的继母孙媛,她很歹毒。
依照现在的思维,我能感觉到,她想把我往歪路上面引。
但那时候的我还不是现在的我。
她给我的零花钱很少。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