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意,我都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咔——”
一次性的筷子发出了崩断的声音。
“抱歉,一时情急,我失态了。”
王颖然抬头挤出一个笑容。
“沈师兄,再给我一双筷子好不好?”
沈谈的脸色如常,顺手就递了一双新的筷子过去。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事情发生的突然有些蹊跷。一个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的人,是怎么突然就出现的呢?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其实也是不奇怪的。”
王颖然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搅和着碗里的米饭。
“我和以林是一个镇上的老乡,圈子小,朋友的朋友说不定就是亲戚,那个人或许也就是碰巧才能知道。”
沈谈见王颖然和李秀兰都没深究也不好一直逼问。
“那你们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王颖然摇头,低头思所间,她眼里平静无波。
“我和以林最近都在忙着出国的事情,平时也很少和人接触,我实在是想不到我们能得罪谁。”
说着,王颖然冷不丁的一抬眼。
“沈师兄这么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就是随便问问。”
沈谈嘴角牵起温和的弧度,“以林的为人我清楚,所以我始终觉得这个事情另有隐情。不过,既然那个人没有生命危险,倒也不用细究太多。”
沈谈的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
“你说是不是。”
“也是。”
王颖然低头浅笑。
抬手往嘴里送了一口饭。
床上的李秀兰怔怔地看着这一切,浑浊泛黄的眼底,隐隐闪烁着一点泪珠。
“钝器贯穿伤,伤口擦着肺叶而过,没有捅到要害,虽然有一定程度的失血,但是整体来说不算致命伤。”
医院的伤情鉴定在程父苏醒后的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派出所。
负责此案的乔警官见怪不怪地将案卷资料放在了一边。
“师父,您怎么把鉴定放下了?”
“急啥。”
老乔不紧不慢的转开保温杯喝了口茶。
“程洪发,六十一岁,本地人,无业游民,十一年前因为打架斗殴致人重伤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在此之前,他因为家暴妻子和孩子多次被警方批评教育,其中有两次,都是我做的处理。”
老乔冷哼一声。
“这个人,我可是印象深刻。”
老乔的徒弟“啊”了一声。
“这么说,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喽。”
老乔“嗯哼”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可是这个人的儿子却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我记得当时是咱们区的高考前五十,考取了省公安免费生,就因为他父亲的案底,没能进得来局里。那小孩成绩那么好,如果没有他父亲,恐怕早就前途无量了。”
“啊?”
老乔的徒弟露出义愤填膺的样子。
“怪不得儿子要捅他一刀。这么说,他的人生岂不是被他父亲毁了一半吗?”
老乔刚想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徒弟比了个“嘘”的手势。
“哎,这个案子还在调查阶段,咱们不能主观臆断,还是得根据实际情况去客观分析。呐,受害人没有生命危险,那就不是刑事案件,无需转接,咱们派出所自己就可以进行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