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解。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想知道真相吗?”
梁蒙蒙笑了。
“真相,我已经知道了。”
许风迎给出的监控很全,几乎是把酒店哥哥角落的镜头都搜刮了出来一股脑提供给了韩阅川。
韩阅川熬得眼睛通红,都没有从监控里发现任何的异常。
那把刀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蛋糕旁一半,根本无从调查。
“程母有事情瞒着我们。”
“怎么说?”
沈谈从医院回来后就将自己问出来的情况同步给了韩阅川。
“今天我在现场试探了一下程母,我觉得她对程父的态度很奇怪。当我告诉她程父没有死的时候她虽然松了口气,可是眼里却掩饰不住失落。”
“不对等的婚姻里,女性往往会是弱势的那一方。”
韩阅川坐在凳子上转着手里的签字笔,“比起男性,她们更容易被伦理,道德,个人感情所牵绊甚至是束缚。”
说到这里,韩阅川抬头问沈谈。
“你觉得程母在隐瞒什么?”
“我怀疑这个所谓的误杀,其实是程母故意的安排。”
韩阅川愣了愣。
“啊?”
沈谈皱眉。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忍受了程以林父亲十几年的家暴,甚至儿子也因为这个人事业受挫至此。我不信一个人心里没有恨,况且作为新人的母亲,她有无数机会可以偷偷将凶器带进餐厅,她不仅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的时间。”
“可如果她有嫌疑,那程以林也一样有嫌疑。”
韩阅川反驳道:“别忘了,动手的人是你的师弟,他虽然表现出的样子很后悔,却不代表他是真的后悔。他仍然有动机杀人,仍然有机会避开所有监控将凶器带入餐厅。”
“我不信。”
沈谈语调上扬,“如果他想要杀人,为什么还要叫你去阻止?”
“我在就是最好的目击者。”
“不,不可能。”
沈谈毫不犹豫的否决了韩阅川的判断。
“如果程父死了,那你的推断或许有道理。但是别忘了,程父没有被伤到要害,根据伤情鉴定,程以林的那一刀距离要害差了两公分。”
“是啊,这足以说明,程以林当是确实动了杀心。”
沈谈摇头。
“你低估一个法医了,如果我要杀人,绝对可以做到分毫不差。程以林的水平并不在我之下,所以,如果他动了杀心,绝对不可能出现误差。”
韩阅川沉默了。
沈谈的说法不无道理。
“可,如果程母动了杀心,为什么最后行动的会是程以林呢?这一切都说不通。”
韩阅川目光微沉,透过窗户远远看向深处被大风折断的树枝。
断枝虽然枝头翠绿,却依旧死死地咬紧主干。
毕竟只要联系尚在,断枝就永远都是断枝,不会沦为残枝。
“也许,程母也只是想和过去做个了断。”
韩阅川徐徐道:“就算结婚的消息是程母流出的也不能代表什么。毕竟对于她来说,让父亲参与孩子的婚礼,是一种圆满。”
“我不理解。”
沈谈摇头。
“我不觉得有人会因为一种虚无缥缈的圆满,冒着这么大风险把消息透露给一个酗酒的酒鬼。”
“相比于这个消息,我倒是更在意这把凭空出现的刀。”
“我倒是觉得刀很好解释。”
沈谈反驳道。
“如果你认为程父出现在现场是巧合,那这把刀也可以是巧合。”
“怎么说?”
“这个刀具本就不是管制刀具。曼宁酒店是新开业的,很多工作都没有分配到人,配错餐刀不算大事。只是刚巧碰上了这个意外,所以你去调查的时候相关人员自然不会说实话。”
韩阅川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当天去找许风迎之时,自己确实有怀疑过酒店那个餐饮主管。
他表现的太过紧张,这并不像一个无关人员会表露出来的情绪。
可当时许风迎的解释,又很合理。
“想什么呢?”
沈谈的话将韩阅川的思绪拉回。
他直起身子晃晃头,“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或许真的是我们想多了,这件事原本就很简单,如果我们不在现场或许也不会想这么多。”
“是啊,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老头子醒了,目击者们也都能作证是他先出来丢酒瓶子,程以林是正当防卫,有很大概率争取不起诉。”
“如果能有惊无险自然是最好。”
沈谈捏捏眉心。
“说句不该说的,他父亲这样的人渣,就算死也死有余辜。”
韩阅第一次在沈谈嘴里听到这样感性的发言。
“我以为,你会铁面无私一视同仁。”
“你把我想的太高尚了。”
沈谈自嘲般笑笑,“没有人没有私心,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所有人都是利己的,包括我。”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可别让陈局听见。”韩阅川拍拍他的肩膀,“对了——”
想到这里,韩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