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渴望。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从那堆废弃物里爬了出来,痴汉一样趴在密室门边,扒拉着门缝嗅闻着门里逸散出来的,浓郁得多了几分甜腻的海盐松香。
那独属于雪原上海湾松林所特有的香气,本是浅淡清冷的,一点不像是娇弱的Omega该有的味道,此刻却因过分浓郁而多了松脂一样的甜腻感。
若有小虫被松脂的香气引诱,陷入粘稠的松脂内,便会尝到些许苦涩,却溺在其中挣不脱,多年以后,被风雨打磨成半透的琥珀。
时喻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小虫,明知道那香味的来源危险,却抵不住诱惑地靠近。
等真的扒开门将人抱在怀里时,他又犯了难。
厚重的防护服将黎安裹得严严实实,他别说做点什么,连一窥芳颜都不行,唯有那诱人的味道自缝隙里溢出,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激得他的心突突跳个不停,血管要炸了一样在皮肤下鼓起。
时喻吸了口气想压制过快的血液流速,但他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满鼻的香气像是顺着血管到了心脏,随着他这一口吸气,带着所有热血都往下三路冲。
简直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