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张文潜撞了他一下,朝他比了个拇指,挤眉弄眼,小声叨叨,“你胆子是真大,就差指着他鼻子骂奸贼了。”
严季初抿了抿唇,将圣旨和虎符收好,瞥了他一眼,嗫嚅着嘟囔,“肯准许发兵西征,比起某些无可救药的,他倒还算不错。”
张文潜嗤了一声,严肃了神色叮嘱,“你此去可小心着吧!那人不好说,就你在朝上得罪的那些,少不得要给你下绊子。”
“呵,怕他们不成?”
严季初在站出来那一刻就想好了,“我严家只剩我一人,能将乱臣贼子除尽最好;若不能,能报仇也算是足够了。”
张文潜叹了口气,摇头,“你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这一朝,虽说也算得上一鸣惊人,但也是多年的努力前功尽弃。”
严季初苦笑,“不如让严家就在我这儿断了,省得再有谁如我一般,来当这被困的棋子。还是那句话,严家活的从来不是人,而是一股魂。”
“你倒是看得开。”
张文潜为自己这好友叹息,“生不逢时啊!”
严季初垂了眼,“若真是生不逢时,倒是好了。”
乱世才显英杰,和平盛世,武将是没有出头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