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手,悄悄扯了嘴角,“谢谢。”
谢什么?
问题浮上黎安脑海,答案他心知肚明。
他听过太多次谢谢,不同的同一人述说着相同的答案,像一遍遍的强调,在他心里打下烙印。
不动手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这人真的很可恨,可耻地将他的秉性都摸透了,不慌不忙地诱自己踏入圈套。
他的脖子掐在自己手里,窒息的却是自己。无形的绳索勒在自己脖颈,另一头牵在他手上,他永远那么从容不迫。
黎安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疯狂的念头却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催着他再用点力。
指尖紧了紧,指腹下脉搏跳动的速度急了些许。
他在怕吗?
他也会怕吗?
幽蓝眸中多了一丝笑意,嘲讽的。
为那点他的终于不再从容。
脖子上的绳索松了些许,黎安喘了口气,理智胜过了情绪。
又一次将人从怀里扯了出来,在背与抱之间,他选择了扛。
喝多了的人哪受得了这颠簸?
只能一手撑在他肩头,减少胃部受到的压力,扯了自己外套捂着嘴,晕晕乎乎间,却又藏不住面上的笑。
真好啊,能活着再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