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拿着娄家的一百元诊费和小红木匣子,坐在林一凡自行车的后座上。
“一凡,以后能不能经常来娄家看病?这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
秦淮茹把钱和匣子放进挎包里,环在了林一凡的腰际。
“你是个财迷吧?哪能盼着人家生病的?”
林一凡挖苦道。
秦淮茹解释道:“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娄家人万一生病了,你就来给他们医治。”
林一凡当然明白她话的意思:“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钱吗?”
“嗯,也算是吧。”
秦淮茹悠哉悠哉地晃荡着双脚。
“什么叫也算是吧,什么事情?跟我说说。”
林一凡关心道。
“我答应雪茹,不能说的。”
“连我也不能说?”
“……不能。”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决定保守秘密。
自行车缓缓向前行进,路面凹凸不平,骑快了后座上的秦淮茹会屁股疼。
“一凡,你应该去帮助她的。”秦淮茹突然说道。
“帮助谁?”
“陈雪茹,明知故问。”陈雪茹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去帮她,只是怕我闹情绪,她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多了去了,我帮得过来吗我?”
“还贫?”秦淮茹两只手在林一凡腰上挠痒痒肉。
“摔了摔了!”
林一凡加快速度,自行车一蹦一跳地向前冲去。
秦淮茹啊啊啊地叫着,紧紧地抱住林一凡。
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许大茂、刘光齐、何雨柱、阎解成四个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哎哎哎,四大天王又在这里谋划着倒反天罡呢?”
林一凡心情不错,和大院里这几个半大小子开玩笑。
小哥几个本来不想搭理他的。
就在他家听了两次墙根,就再也提不起兴致了。
那是人干的事吗?地主家的驴都不带这么能折腾的。
以后长大娶媳妇了,晚上同炕的时候,肯定会想到听墙根的事情,那还不得自卑死。
许大茂歪点子多,他觉得不能让林一凡在大院里一家独大。
也得杀杀他的锐气:“凡哥,昨天晚上我们去听了一大爷的墙根。”
许大茂一开口,其他人就都沉不住气,纷纷围上来说话。
“一大爷老厉害了。”
“你说的不对,是一大妈老厉害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哪里有赢家?一大妈哭了,一大爷说完了,凡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打了个平手?”
四个人越说越来劲,谁也不让谁。
实在听不下去的秦淮茹,红着脸自己先回家了。
这都是什么孩子?
天天晚上不睡觉听墙根去,家里大人也不管管。
林一凡倒不反对,一大爷厉害,应该和自己的针疗有关系。
就当听个乐子。
偶尔插个话,逗他们说的更详细些。
“一凡,没有上班?是因为你的钢铁厂也倒闭了吗?”
贾东旭和丁香手挽着手凑过来问道。
看得出来,被钱不满误打误着医好了不举之症后,贾东旭有点飘了。
“啊,东旭呀,没有倒闭,今天国庆节放假休息,听他们讲听墙根的事呢,很有趣的。”
林一凡居然没有生气,乐呵呵地和贾东旭打招呼。
“大长脸,作业写完了吗?能不能学点好,听什么狗屁墙根!”
贾东旭一想起来许大茂在自己洞房夜听墙根就来气。
大院里的人后来没有少拿这事打趣自己。
“又听谁的墙根了,说出来听听?”
贾东旭心想若是听自己的墙根,今天就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一大爷家的。”傻柱抢着说道。
大长脸许大茂听见贾东旭训斥自己,顿时就不想搭理他。
“一大爷家的?谁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在这里编排一大爷呢?一大妈昨天都回娘家了,听什么墙根?”贾东旭骂道。
“大茂说的,昨天就是他一个人听的。”何雨柱指着许大茂说道。
“傻柱,怪不得都叫你傻柱,许大茂的话能信吗?你长脑子了没有?”
贾东旭现在感觉自己是大院里最聪明的人,逮谁骂谁。
原来是许大茂听的墙根,刚才都说的那么动情,还以为你们都听了呢。
林一凡觉得好笑。
刚才一个个说的声情并茂,原来都是听了许大茂讲的,然后一厢情愿地编造出来的。
成,大院里听墙根的传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听墙根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完后第二天大家伙一起聚在一起添油加醋。
要不然分钟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
大多数情况下还只能听到床板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男人和女人都憋着气不敢出声呢。
“你们不信拉倒,以后再也不说给你们听了。”
许大茂见大家都不相信他,一甩大长脸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