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盯着林一凡,一语不发。
“饿不饿?”林一凡四仰八叉地躺着问道。
秦淮茹最讨厌他这样的睡姿了。
太霸道。
秦淮茹摇头,作出防御状。
林一凡摇摇头,要是陈雪茹在就好了,那丫头比较勇敢。
“我想洗澡。”秦淮茹硬生生地说道。
“好,我热水去。”林一凡起身穿衣服。
他也要洗洗澡,不然太难受。
打开屋门,陈雪茹坐在台阶上,双手端着下巴,背朝屋门。
听见屋门打开的声音,她起身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林一凡本能地问道。
陈雪茹推开他,直接进了屋里:“幸亏我来了,你们能不能等夜深人静了再干坏事,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那还不被人听了墙根?”
秦淮茹听见是陈雪茹的声音,犹如见了救星一般:“雪茹姐,我在里屋,快来快来,我可想死你了。”
陈雪茹瞪了林一凡一眼,进了里屋。
林一凡则无所谓地去烧炉热水了。
“那么大个院子,我一个人害怕,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们。”陈雪茹在床沿坐下来,看着躲在墙根的秦淮茹。
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你了,今天就不走了吧。”秦淮茹开心地说道。
“那可不成,这大院里人多眼杂的,不合适。”陈雪茹大大咧咧地说道。
当林一凡把热水端进里屋的时候,二茹谈兴正浓。
女人到一块儿总有说不完的话,也不知道她们都聊些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我想要洗澡呀?是感应到我的想法了吗?”
陈雪茹一点儿也不生疏。
秦淮茹瞅着林一凡,豪横道:“要洗澡了,还不出去?”
“又不是没有见过,凶什么凶?”林一凡嘟囔着再次乖乖地出去热水。
三个人洗完澡,已经七点半了。
陈雪茹执意要回去,送她回去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林一凡的身上。
“太晚的话,就别回来了。”秦淮茹叮嘱林一凡。
这娘们还真是大度,什么东西都敢往外塞。
“雪茹,你就打算在医务科混吃等死吗?”
林一凡和陈雪茹一人一辆自行车,并排而行。
深秋的夜寒意十足,陈雪茹却感觉到了春日般的温和。
“混吃等死的是你吧,我比你去医务科还早呢,还有,若说真正有人混吃等死的话,那也是秦淮茹,连个地都扫不干净。”
陈雪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以一种强者的姿态出现,要错也是别人的错,自己永远是对的。
“你也就是在背后说说淮茹的坏话,当着她的面你敢吗?”林一凡就喜欢看两个人斗鸡。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有什么不敢的,明天到医务科我就说给她听,她能怎么着我。”
这就很陈雪茹,天不怕地不怕。
和这样的女人交流,明里暗里能够感觉到她来自骨子里的傲慢和自负。
这样的女人适合闯事业。
“雪茹,你不想把陈家的祥义绸缎庄再开起来吗?”
林一凡早就想提这件事了,只是怕不小心揭了她的伤疤。
现在看来,这丫头已经恢复得元气满满了。
“我就知道你想把我支走,然后和秦淮茹把医务科开成个夫妻店,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吧?”陈雪茹冷哼道。
“怎么就成了夫妻店,那不还有个老神仙的吗?”林一凡解释道。
“狗屁老神仙,那小老头就是傻蛋,要不然能一辈子连个婆娘都找不到。”陈雪茹说话可真是直来直去。
林一凡无奈道:“好心当作驴干粪,当我没说。”
“你有钱吗?”
停了好一会儿,陈雪茹低声问道。
“干嘛?”林一凡淡淡道。
“你不是说帮我再开祥义绸缎庄的吗?没钱怎么开?”陈雪茹看向那张英俊的脸庞。
“开绸缎庄还需要钱吗?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林一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陈雪茹苦笑一声,还是被他拿捏了。
她迟早要把祥义绸缎庄的牌子立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以为我逗你玩的?这样,店铺交给我,进绸缎的钱你想办法先赊着,百年老字号,赊几个零花钱总没有问题吧?”
陈雪茹听得出来,林一凡已经在谋划这件事情了。
赊账,肯定没问题了,只是这店铺就难搞了。
做生意店铺的位置很重要,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是纯属扯蛋。
至于雇伙计、装修店铺的钱,想必林一凡到时候会帮忙的。
这颗要强的心,此刻已经软得可以绕指柔了。
“不到屋里坐坐吗?”到了新宅子的大门口,陈雪茹问道。
这个坐字在这里可就有讲究了,其含义显而易见。
林一凡对自己说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即使再苦再累,也必须两个人都照顾到。
“长夜漫漫,回去也睡不着,正好陪你聊聊天。”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