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水里并没有导致砚舟呛水,而是让他脸异常红润,身体滚烫如沸水。这副模样与刚刚惨白之态简直判若两人,应该是温泉泡的。
被拖出水底的砚舟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摊在清秋身上,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清秋方越发感到不对劲,砚舟可不是什么柔弱无能之人,自己在这里搞出这么大动静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清秋轻呼道:“砚舟,醒醒你没事吧。”
身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这可急坏了清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砚舟抬出来,在水里也没办法知道情况啊。清秋撤身将砚舟扶正,光洁的肌肉展现在眼前。刚刚只顾捞人,竟然忽略了他没穿衣服这事,不知道他穿没穿裤子,这密密麻麻的花瓣挡着也看不清楚啊。她扒拉开花瓣,新的花瓣就飘过来,再加上烟雾缭绕根本不知水下是什么情况。
清秋可不敢下水查看,万一长针眼了可咋整。可若是砚舟没有穿裤子,拖出来不一样会长针眼,万般无奈,清秋只好瞎摸一通。她闭着眼,手伸入水里摸了半天愣是摸了个空,清秋少有耐心继续探索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摸到了大腿。
本应宽松的裤子湿了水,紧紧贴合在皮肤上,清秋用力一拉,确定砚舟穿着裤子睁开了眼睛,道:“还好,还好。”
砚舟人高马大的,清秋自然是不能像抱竹溪那样把他抱出来,她可没有那个力气。不过,她好歹也是个高手,把砚舟拽出水还是没有问题的。她把砚舟放倒,手插入他的腋下于胸前交叉,道:“抱歉,抱歉,真的是打扰了,但是得先把你拖出来。”
说完清秋一挪一挪蛄蛹着把砚舟拉到了温泉边。水的阻力非常大,更何况这是流动水,为了防止自己看不见路摔得人仰马翻,清秋还是往逆流的方向走的,逆流而上更是难以拔步。清秋依靠在温泉边上,喘着粗气,道:“你不愧是带兵打仗的,一身腱子肉真结实,很恪守职责昂~”
正当清秋想要把他拉出水时,一白色的漂浮物吸引了她的视线,她探头看过去,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像裤腿啊,谁裤子啊?”说完她自己都惊了,“裤子!”
这方向,应当是……砚舟的吧!清秋大惊,咋掉裤子了,裤腰带系这么松!看着越来越长的裤腿,清秋慌忙想要帮他去提好,一伸手就被压了回去,差点忘了自己正在他背后了。这时,清秋终于想起来自己有灵力这事,施法帮砚舟提上飘飘欲飞的裤子。
做完这一切,一滴汗水从额头流至鼻尖,又从鼻尖滴入水里。她真的是服了,怎么会这样。
“咳咳……咳咳……”
把砚舟放到温泉岸边没多久就听到他开始轻咳,看来是要醒来了。清秋趴近想要看看他的情况,不想刚一靠近就被一把拦住脖子,压倒在身下。
头着地自是把清秋摔得满眼金星,要不是有砚舟的手垫着,怎么也得磕出血来。还没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清秋想要挣扎可惜手脚全被锁住了,怎么也挣扎不开。她本想用灵力击落束缚着自己的双手,不想对上了猩红的眼眸,一时竟忘了攻击。
砚舟的吻很是凶狠,清秋霎时间被夺走了所有空气,交错之间清秋逐渐入跟随着入了佳境。直到嘴上再次传来刺痛清秋才回神,这死狼居然又咬她。一个手劈,本在缠绵的砚舟一下失了力气,倒在清秋身上。清秋把砚舟翻下,起身一抹嘴唇,手上的鲜血引得她很不爽,再一再二不再三,下次一定咬回来。
不过,砚舟的样子可不像是自如控制着自己的神识,此举恐怕并非他本意,这是怎么了?想不开的清秋抬头望月,玉盘一样的明月瞬间解开了疑问。今日是阴历十五,正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世间阴气最为猖狂之时,一些族群身体会发生异于常态的变化。本来温润如玉之人可能会突然暴躁如狂,本来不喜杀戮之人可能忍不住想要见点血,本来禁欲之人也可能浴火焚身。看砚舟的样子应当是焚身了,不过他这么高的修为怎么还会被满月影响,清秋不思其解。
“殿下,我们没有……天哪!”花不晚本想来禀报一声,全宫上下没有找到砚舟的痕迹,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人,“对不起殿下,是我会错意了,您继续。”
“回来!”看着想要关门出去的花不晚,清秋无奈扶额叫回她,“叫两壮实的侍卫,把他给我收拾好,抬到偏殿去。”
花不晚道:“好的,殿下。那今晚您在哪睡?”
清秋瞪了一眼花不晚,道:“我自然回我房间睡觉。”
花不晚又道:“竹溪小姐在您床上那。”
清秋摆摆手,道:“无事,小孩子不占空,我和她一起睡。”
折腾了这么半天,清秋也是没有继续处理事情的精力了,干脆直接回寝室。走到偏殿,就看见御医提着药箱走了出来,她上前拦住御医,道:“怎么样?”
御医道:“启禀殿下,砚舟将军无大事,只是受这满月的影响,经脉暴胀乱了气息而已。”
清秋道:“满月对狼族影响很大,可他是九镜,怎么还会被影响。”
御医道:“再高的灵力也不能改变他是狼族的事实,如果受到刺激或者重伤还是会被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