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打开的一瞬,孟颜安整个人僵住,手里的包掉落在地。
电梯里,只有两人,分别是孟德与一名年轻警察。
电梯一直开着,孟颜安没有进去,直到电梯合上瞬间,孟德再次露出猥亵的笑容,看着瘆人无比。
时间没到半分钟,电梯再次被打开,孟德勇手铐勒住那名警察,在电梯打开的顷刻,那名警察眼睛慢慢合上。
孟德推开他,跃了出来,一把抓住孟颜安。
刚巧,一旁上行的电梯门打开,孟德推了她进去,电梯里的几人吓坏了,连忙跑出来,电梯按了上行,直到楼顶。
在门口,刚来的医院的纪塗遇到秦梅。
此刻他们听到医院有人议论道有名中年男人挟持着个高中生上楼,听他们描述的样子,纪塗立马想到了一定是孟德。
连忙按电梯追上楼,走前,他让秦梅立马报警。
天台上。
孟德挟持着孟颜安来到边沿,往下望去,是十几层楼高的住院部。
孟德色眯眯地凑近孟颜安脖颈,猥琐地嗅闻她身上的味道。
“真香,怪不得那警察会领养你。”
孟德掐住她手腕的力度加重不少,像是要把她扭断似的。
“颜安,才4年不见,你长得可是越发的好看,让爸爸好好看看你。”孟德的一只手开始在她的脸上游走。
半晌,孟颜安的脖颈处感到一股温热,身后的孟德用舌头在轻舔,先脖颈处后脸颊上,孟颜安尝试过挣脱,奈何男女力度悬殊。
“孟德,你这个畜生。”纪塗的到来打断他的举动。
被来人打断兴致,他骂骂咧咧爆了国粹。
“放了颜安。”
“放了她?老子割腕出来就是为了她,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了她。”说着就拉着孟颜安更往边沿靠。
两人的身影靠着天台边,楼下的众人察觉了天台的动静,纷纷驻地观望。
现在孟德处于极端状态,如果一味刺激他,只会让孟颜安收到伤害,所以纪塗打算以软进攻。
“孟德,只要你放了颜安,我会向法官求情,给你减刑,你也总不想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吧。”
似乎这个说法有打动孟德,他勒住颜安脖子的力度也松了不少。
这时楼下响起了警笛声,宽敞的天台上也也围了几名警察。
由于警察的出现,再次激怒了孟德,孟颜安脖子再次被勒紧,白皙的肌肤上的红痕显而易见,她也因此出现呼吸困难现状。
“纪塗,你报警了?”孟德一脸阴狠地看着对面的人。
孟德让他让这些警察离开天台,否则立刻抱着孟颜安跳了楼。
迫于人质在他手上,纪塗只能先示意其余警察先退后几步,自己则缓步上前,对他进行劝导,看准时机则将孟颜安一把拉过,借助惯力,误将孟德推了下楼。
孟德对于自己掉下的瞬间,满眼透露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十几层楼摔下,头破流血。
秦梅上到天台,将劫后余生的孟颜安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肩安慰。
孟颜安看着养父纪塗,眼里满是劫后的惊恐,身子颤颤巍巍。
纪塗看着刚刚推孟德的双手,同时也注意到了孟颜安眼神,自己推了她生父坠楼,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自己。
天台这件事,好在孟颜安身上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脖子勒了一道痕,住院观察了一天之后就出院。
回家后,孟颜安有时会在厕所待上大半天,将孟德舔过的脖子多次清洗,直到皮被磨破依旧坚持用清水清洗。
而纪塗虽说是因为救人,但也属于过失杀人,法院判他停职服刑,服刑两年。
入狱后,纪文茳有几天没见到父亲,问父亲去哪里了。
那时他中考在即,秦梅不想他分心,就骗他说父亲被外派其他地方出差两年,等到时回来了,回来会给他带他最爱的变形金刚。
纪文茳无语,“妈,我今年十四了。”
秦梅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孩,才发现这个谎话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最后如实相告。
孟颜安听着这些话,心里很是不好受,如果不是自己,纪塗也不会入狱。
这期间,她去过几次探监,但狱警告诉她探监要申请令,没有不允许进入。
秦梅隔了一周再去探监,她拿起电话,“为什么不让颜安来看你?”
对面的纪塗同样也拿起电话,语气偏冷淡,“高考还有几天,她应该好好学习,况且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这次谈话,他只是匆匆带过几句有关孟颜安的话题。
回到监狱房后,纪塗坐在铁床上,仰头望着窗口,他想起了先前同僚和他说的话。
话里行间表述着当初自己就不该领养她,毕竟换作是谁也不愿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被人当面推下楼,这个阴影永远会埋藏在她心底深处,养育之恩怎能比得过血脉相连。
纪塗是这样理解的。
低头看着身上的囚服,自嘲笑了,前夕还是有编制的香饽饽,如今却是阶下囚。
考场上。
孟颜安正常发挥,考上了陵江市的重点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