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他。”纪文昀指着逃跑的人,向秦梅吐槽。
秦梅把湿的双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文昀,他就是个孩子,你说这些他懂吗?”她站在楼梯口喊着:“小茳,在外面玩注意安全。”
“颜安?颜安?”纪文昀看着出了神的孟颜安。
“啊,怎么吗?”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剪刀,“把剪刀递我下,”他接过剪刀裁剪好窗花后边贴在窗户上边问:“刚才想什么呢?”
孟颜安:“没什么。”
她看了眼沙发,当年和老友闲聊的纪塗此刻变成了纪文茳拿着手机在玩。厨房里的秦梅此刻独自在准备夜晚饭的食材,只有纪文昀还做着当年一样的事情。
临近六点左右,孟颜安和秦梅去了一趟超市。
她推着车跟在后面,看着秦梅在货架上比对着同一种货品的价格,最终口算下选了一件较为便宜一点的,往常都是她一个人来,就连买东西的时候她也从不曾看价格,顺手看上哪个就拿哪个,现在她好像觉得其实对比同种货品价格倒也不失为是一种生活乐趣。
最后她们来到了生鲜区,秦梅俯着身在海鲜区挑选鲜虾,突然一名四十来岁的卷发中年妇女朝她们方向走来拉住孟颜安的手。
她也一时处于迷茫状态,“阿姨,你是?”
闻言,秦梅也转头回来,“月芳?”
听母亲的话语,像是认识这位中年妇女,孟颜安脸上敛起笑容,“阿姨,你好。”
“别叫我阿姨,”妇女态度很差,“就是你吧,你就是那孟颜安?”她在得到肯定后,语气更加不饶人:“长着就像个狐媚子样,简直就是个红颜祸水。”
闻言,孟颜安两人脸上都露出稍许的不悦,周围的人也围了上来,“阿姨,我见你是长辈尊称一声,但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秦梅:“月芳,你这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平白无故骂人啊。”
“秦梅,我可不是平白无故污蔑人,你看看你这个好女儿,”妇女语气带着尖酸刻薄,“我好心好意给她介绍我侄子,她倒好反手将人告上了法庭。”
听到侄子这词,孟颜安大概猜到卷发妇女是谁了,她就是那天相亲界的抢手男关宇姨妈,“阿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关宇现在都在监狱里了,我还误会你不成,”冷眼瞪着她,“我当初要不是看在老纪的面上,我会让关宇和你这种人相亲。”
“够了,月芳,前几次你来我们家闹我没说什么。”秦梅发怒,“见我们几十年街坊,我尊重你一声,但你开口闭口都是这种人,这种人是哪种人,我们家颜安不会做这种事,你不要无中生有。”
“大伙你们来给我评评理,”她看着周围的人,“我把我侄子介绍给她,她将我侄子告上法庭,说我侄子造谣她,她要是没那事,又怎么怕别人说她。”
孟颜安越听越模糊,什么告上法庭,什么造谣,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她等了一个多小时,人来了之后就简单聊了几句,她就直接拒绝对方。
“你们都不知道吧,她啊,是强奸犯的女儿,她亲生父亲生前做的那点坏事,南阳路那边谁不知道啊。”她继续喋喋不休,“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看她长那狐媚子样,只要轻轻一勾手,大把男人愿意帮她,还用得着她动手。”
孟颜安听着她的冷言嘲讽,看着周围人看自己异样的眼光,还有那句「你们都不知道吧,她啊,是强奸犯的女儿,她亲生父亲生前做的那点坏事,南阳路那边谁不知道啊。」一直在脑间重播。
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额头上冒出冷汗,身体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站不稳,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惊慌,仿佛眼前的景物变成了一片灰白,口一张一合念叨:“不是的,我不是强奸犯的女儿,我不是,我不是。”
她捂着头冲出了人群跑出去,犹如行尸走肉般行走在热闹的街头,在熙熙攘攘地人群里穿梭。
身子被行过的路人撞了一下,也只是低头呢喃着:“我不是强奸犯的女儿,我不是他的女儿。”
路人见状以为遇到疯子,连忙跑开。
放眼望去,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只见人们衣着华丽,色彩鲜艳,每一张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脸。伴随着阵阵清脆的说笑声,四周充满着欢声笑语,将她一人隔绝起来。
秦梅在孟颜安跑出来后,立马追了上来,可这熙熙攘攘地人群里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她拨打了电话,那头一直响着一声机械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跑回了家,以为孟颜安会回家,“颜安。”
沙发上的纪氏兄弟齐刷刷望了过来,异口同声,“妈,你不是和颜安去超市了吗?”
“颜安呢,颜安有没有回来?”秦梅气喘吁吁说道。
纪文昀起身,“妈,怎么了,颜安她没回来。”看着母亲着急神情,“发生什么事了?”
厨房里的纪塗闻言也出来。
“妈,到底发生什么了?”纪文昀追问。
“先别管发生什么了,快去找颜安,”纪文茳走了过来换鞋,“我先去她小区看她有没有回去,哥你在这附近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