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贺年在桉城买的那套房子说是要转到你名下,之前过年加上贺年这会回了北城也不在,过户的事我得和你对接。”
“过户?”秦棠怔怔的,说的是秦园那套房子吧?
“是啊,他买给你的。”方维可是个人精,那天在机场他和卓岸可是都看见秦棠在哭,虽然离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张贺年和秦棠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
卓岸猛地回过神,“不对啊,他们俩关系这么好吗?秦棠不是说和贺年哥关系不好么?”
方维:“还有这事?”
“是啊,秦棠和我说的,她和贺年哥关系不好,让我别在贺年哥面前提她。”
方维似乎明白了什么。
知道张贺年要把秦园给秦棠后,那可更明白了!
要知道他们俩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何况这么多年没见面,即便秦棠的母亲是张贺年的老师,那情分也没到要赠送一套房子的地步!
倒也不是大方的问题,是赠送房子意味着什么,那可太有意味了!
方维心里早就爆炸了,还得故作平静和秦棠说:“贺年没和你说过么?”
秦棠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是张贺年给的补偿?还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也不想懂。
过了会才说:“我不要。”
方维猜到她会说什么,于是说:“那你得和贺年说,我就一个帮人办事的。”
他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秦棠重重咬了下嘴唇,她不想联系张贺年,却又不能难为别人,“我会和他说的。”
“那行,有结果那就给我打个电话。”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客气了,那先这样。”
秦棠是到家里把东西都给了张徵月后才回房间拨通张贺年的手机号。
等待的忙音响起,秦棠心跳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发冷,随着忙音结束,通话接通传来张贺年的声音时,她屏气凝神,差点不会呼吸了,沙沙出声喂了一下。
那边的男人声音低沉应了声,声线冷淡不带一丝感情问:“有事?”
秦棠稳住发颤的声音:“刚刚接到方维的电话,他说你要把秦园的房子过户给我,我、我不要,麻烦你和方维说一声。”
“没了?”
秦棠很缓慢开口:“没了。”
“随你。”
他还是很冷淡的一句。
秦棠垂眸,极力控制住眼泪,没有落下来,说:“对不起。”
张贺年都准备挂电话了,听到了这么一句,冷嗤了声:“用不着,要说也是我说,不该招你。那房子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你不要房子,那就折现成现金,我让方维给你。”
“都不用!”秦棠并不需要他的补偿,不想被他用这种对待外面女人的态度对她,什么关系和金钱补偿牵扯上,那意义就变了。
“我不需要补偿,请你别用这种方式对我。”
张贺年没说话。
秦棠还是没能自如控制好情绪,哽咽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她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张贺年不行,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后悔,只能怪他自己没能力要了她的身,也要了她的心。
“机场那天还有句话我没跟你说,听好了,以后最好躲着我,你敢出现在我面前,那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不想被我缠上,那你最好离我离得远远的。”
电话是秦棠挂断的。
另一边,张贺年沉默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眸光离的光一点点沉下去,手指夹的烟燃尽,掉了一地的烟灰,他回过神,拨了方维的电话,开口时声音微哑,说:“房子留着吧,秦棠不想要,不勉强。”
方维啧了声,不意外,反问他:“你声怎么了?”
“没怎么。”
“你和秦棠……”方维很好奇,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们在北城出什么事了?”
方维不是八卦的人,但八卦起来不是人。
何况还是张贺年的八卦。
张贺年冷冷道:“少打听。”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何况我刚给秦棠打电话,她情绪也不对,特别是听到你的名字,而且,好端端你还给人家房子,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别告诉我,你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张贺年不说话,方维愈发肯定心中猜测,语气都跟着严肃起来:“你真招了人家?!我操!”
怪不得在公馆那晚张贺年和秦棠之间的氛围那么古怪,原来早就有迹可循!
“说完了?”
“啧啧!”方维无情补刀,“该不会是你单方面强制吧?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张贺年声音沉了几个度,跟淬了冰霜似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来被我说中了。”作为朋友,方维还是劝一句:“我想知道,你来真的假的?不是一时兴起玩玩吧?”
“我很闲?”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方维嘴上调侃罢了,都是多年朋友,他了解张贺年的为人。
张贺年点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