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轻飘飘:“我有没有说错,阿姨其实心里知道,对了,萧萧怎么长得不像我爸爸,反而像陈名呢?”
“秦棠,我是你阿姨,怎么说都是你长辈,你放尊重点。”
“我很尊重您,但请您别觉得我好糊弄。”秦棠不再掩饰,“如果阿姨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戳破阿姨的秘密,事实上我对阿姨的事不感兴趣,您和我爸爸之间如何,我更不关心。”
“可如果被逼急了,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
张徵月:“看不出来,小丫头长大了,还会威胁我了,所以你真跟张贺年在一起,你们俩又勾搭上了。”
“阿姨,我男朋友叫陆城。”
“得了吧,你真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秦棠,是我小看你了,行,你和张贺年的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我也不管了。”
张徵月说完便挂了电话。
秦棠松了口气,知道张夫人不好忽悠,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其他事得从长计议。
秦棠回到病房,张贺年还在打电话,聊的都是她听不懂的话题,她安静坐在椅子上,护士进来换药,张贺年躺下,她帮忙掀开张贺年的衣服,露出受伤的地方。
每次护士来换药,秦棠在旁边看着,等出院还要换药可以直接帮他。
换药难免会牵扯伤口,头几天张贺年疼了最多皱了下眉头,要么闷哼一声,秦棠心疼得不行。
护士调侃说:“你们俩感情很好,你女朋友很关心你。”
护士不认识他们是谁,秦棠没有否认彼此的关系,而且张贺年行动不便,伤口不能沾水,是她帮他擦身体,扶他上洗手间。
张贺年其实不需要她做到这份上,不过被人关心和照顾,尤其是被秦棠上心,他很享受,干脆乐在其中。
晚上会拉着秦棠陪他躺在床上睡觉,秦棠怕睡着会碰到他的伤口,总蜷缩成一团,不敢像平时一样抱着他睡。
以至于两个人都没休息好,到了第五天晚上,秦棠说什么都不上床跟他睡。
张贺年怎么哄骗都没用。
秦棠是二月份初开学,情况特殊,秦棠跟学校申请在网上完成最后的课时,方便留下来照顾张贺年,到时候干脆回学校拿毕业证。
当然申请比较麻烦,还得跟导师说一声,以及不能帮教授干活赚兼职费用。
秦棠跟陆城和姜怡都说了一声,陆城得知秦棠的情况,第二天便来了医院看张贺年,带了果篮,不过没待太久就走了。
“真的不用回学校么?”
张贺年看着在削苹果的秦棠,她背着光,能看清楚侧脸被光照得透明的绒毛,她穿着黑色的毛衣,衬得皮肤很白,回来这段时间,白回来了,脸和脖子没有色差。
张贺年勾唇,她的头发再长点,又要勾魂夺魄,招蜂引蝶。
那是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妩媚。
经历过情事,被滋润过,有女人的风情,又不失清纯,气质独一无二份的干净。
而动情的时候叫得跟猫儿一样,很撩人。
“不用,其实最后一年都是找工作实习,我也不例外。”
“不读博么?”
张贺年了解过她在国外的专业,要么读博深造,回来工作也只能做去医药相关行业做科研,要做医生又得重新捡起临床医学,怎么样都得学两年。
“不要,那得读很久,我志不在此。”
“那在哪?”张贺年明知故问。
“还用问么?”秦棠轻哼,软白的脸色浮现一团红晕,“都那么明显了,还问在哪里。”
“之前是怕张夫人怀疑我和陆城是假恋爱,不敢跟她说我留在国内就不走了,你现在这样,我也不想走了。”
“棠宝,不怕我们的关系公开了?”张贺年定定凝视她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怕,也担心,可想到你为我付出的那些,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张贺年目光很盛,偏执的占有欲深轻易拨弄她心底深处的热浪,一浪越过一浪,她快被吞没。
于是移开视线,不是很敢继续对视,她知道的,他的感情一向浓烈滚烫直接,从占有她的那天起,他便是如此,丝毫不加以掩饰。
张贺年摸她下巴:“勇敢的女孩得奖励一个吻。”
怕他弄到伤口,秦棠放下苹果和水果刀,主动靠过去吻上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吻夹带压抑的欲念,他伤没好,在腹部的位置,不能沾水,也不能情事,太激烈会撕破伤口,她这几天一直避免和他有亲密接触,吻也没有,过了几天的清心寡欲。
从刚刚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狂风骤雨。
秦棠渐渐无力招架,推了推他的臂膀,提醒他该放开了,他偏不,另一只手没再输补液,直接掐住她的腰肢或轻或重的碾柔,气息沉沉,如数喷在她脸上,她躲开,好不容易分开,有银丝拉断,他胸口起伏很重,哑声说:“难受,棠宝。”
“你忍一忍。”秦棠狠心拒绝,不能由着他胡闹。
明明以前很成熟冷硬一个男人,怎么变得有些……孩子气。
反差挺大的。
可是怎么办,什么样的张贺年,她都喜欢。
张贺年叹息:“早知道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