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清楚。
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争权夺势是很难的,他们有先天的优势,她没有后盾,只能找上陈湛,陈湛打从心里又看不上她,只有心情好的时候逗弄一番。
而秦棠,年轻漂亮,皮肤紧致,被男人滋润妥帖对待。
有了对比,更显得残酷。
秦棠紧了紧手指,“我爸的公司确实出了问题,至于他要离婚,那是他的事,我不掺和。”
“别装了,你心里高兴坏了吧,只要你爸离了婚,你就自由了,想怎么样怎么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曝光,对张贺年有什么好处,你能帮到他什么?”
叶繁姿情绪激动,猛地站起来,“秦棠,这个圈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张贺年,尤其是陈湛,你要是真为了张贺年好,我求你了,你放弃他吧,别给他添麻烦了!”
秦棠一言不发,手指用力攥进掌心。
叶繁姿见她动容,接着说:“陈湛和港圈那边有接触,他是有备而来,就算是张贺年也对付不了他,你看这么多年,有什么进展吗?陈湛不是还在桉城为所欲为?”
“秦棠,如果没有陈湛,我不管张贺年和谁在一起,现在情况不一样,陈湛就是一条野狗,随时准备扑死张贺年!”
秦棠浑身止不住发冷,转动门把。
“不要一意孤行,你只会拖累张贺年,我不一样,我可以帮他,豁出这条命。”
叶繁姿快步上前拉了一下秦棠手臂,“都是女人,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秦棠,你不要那么自私!”
叶繁姿指甲太长了,这一拉,指甲从手臂划过,留下一道红色的抓痕,秦棠站稳了,“拖不拖累他,是他说了算,你说了根本不算。”
“秦棠,你真自私!”
秦棠一顿,自私?她承认,她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有阴暗面,她也不例外。
突然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张贺年出现在门口,没有犹豫走到秦棠身前,她刚刚就将手背在腰后,下意识不想被张贺年看见。
“你怎么来了?”
张贺年拉过秦棠她到身后,保护者的姿态护着人,转头看向叶繁姿,“说完了?”
此情此景,叶繁姿掀弄嘲讽的笑意,“怎么,这么担心我伤害她?迫不及待保护她?”
“我是她男朋友,护着她不应该?”
“男朋友?你说得出来,怎么张徵月离婚了?”叶繁姿拔高了声音,理智全无。
“我家的事,跟你有关系?”
“……”
是啊,张家的事,和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包括秦棠和他如何,都跟她没关系。
可是不甘心,说来说去始终是不甘心。
张贺年警告叶繁姿:“下次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再找秦棠,这是最后一次。”
“张贺年,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可以帮到你,没有我,你找不到陈湛的把柄,他藏叠很深,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
张贺年冷冷出声打断,“我什么时候靠女人了?”
“是,你不靠女人,可是张贺年,陈湛盯死你的,你根本不知道他背后的老板是谁!”叶繁姿不死心,“你真的不为自己想想?”
“叶繁姿,该表明的态度我早就表明了,应该是我劝你,别陷太深,至于怎么抉择,是你自己的选择。”
张贺年给她最后的一句劝,“再找秦棠,别怪我不念你爷爷的情面。”
叶繁姿身形晃动了一下,脸色跟纸张一样白,眼睁睁望着张贺年带秦棠离开。
回到车里,张贺年注意到秦棠手臂上的指甲抓伤,一道鲜红色的痕迹,“叶繁姿抓的?”
秦棠皮肤白,稍微磕碰点就有痕迹,别说被指甲抓到。
“她不是故意的,没事。”秦棠确定叶繁姿不是故意的,不算是帮叶繁姿说话,“你别生气,真没事。”
怪不得她刚刚把手背在身后,不让他看见。
张贺年让卓岸开车,卓岸车里没有消毒酒精,秦棠怕他深究,转移话题问他:“刚刚那些你都听见了?”
秦棠心想,叶繁姿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她帮不上张贺年什么忙,还给他添麻烦。
张贺年目光落她脸上“听见了,她说的,你不用在意,我不需要你帮我。”
“你别只会安慰我。”
“没安慰你,说的实话,不信你问卓岸,要是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用。”
卓岸一本正经附和:“那肯定的。”
“不对,不一样。”秦棠没被忽悠,“叶繁姿知道那么多事,她还说要曝光,那不就麻烦了……”
“你跟我,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的。”
张贺年过于理直气壮,秦棠被逗笑,脸上表情终于松了下来,又想到叶繁姿刚刚的反应有点不同寻常,她跟张贺年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叶繁姿不一定是要曝光。”
“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觉错了,我总觉得叶繁姿好像在求救。”秦棠很纠结,她不确定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对的,“你都听见了,我也不赘述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其实不是没可能。”张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