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飞醒来时,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距离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已经过去了三四天,这里是一个山洞,确切的说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山洞,如同虚空芥子一般的存在。
当叶飞走出山洞时,耀眼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这几天虽然处在昏死的状态之,然而却可以清晰的看见千面魔尊的那一张脸,充满了怒气,鲜血淋漓,叶飞这几日常常在昏睡惊醒,又常常沉沉的睡去,不敢去看一看千面魔尊的尸骨到底还在不在。
“想必是一身的精元都已经散尽了吧”叶飞的口喃喃有语,千面魔尊对他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想起在他修为低微之时,那时千面魔尊是一个洒脱的大魔,处处显露着毫客的风范,二人每天喝的酩酊大醉,醒来时就谈天说地,谈古论今,好不自在。
如今千面魔尊先离他而去,小白被那绿袍带走,下落不明,想必是带回了天魔谷,永远忘不了在那万分危急的石刻千面魔尊用了天魔解体,这才给了他一线的生机,也忘不了那一袭绿袍丑恶的嘴脸,叶飞早就知道他居心不良,没想到确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人一旦陷入某种桎梏当不可自拔之时,自身的潜能便会迅的消散,叶飞强大的气机开始变得平缓,不知道在这山洞之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该去何去何从,千面魔尊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去挑战清云子,如果不是自己不甘沦为他人鼎炉,小白怎么会被人抢走,千面魔尊又怎么会死,就这样,叶飞此刻陷入了矛盾的循环之,每日不可自拔。
直到有一天他依旧想要飞出山洞去寻一些酒来时,却发现自
己周身瘫软无力,周身的气机溃散,这才让他彻底的醒悟过来。
这些日子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没有去打听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之后的事情,只是到酒楼里喝酒的时候才偶然听人讲起梅花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重新崛起了,掌门人天明子退居长老之位,新一任的掌门竟然是多年前就已经名扬天下的上代掌门清云子。
关于那场大战的传闻也是不绝于耳,天魔谷的掌门千面魔尊偷袭梅花坞不成,反而被逼迫使用出天魔解体,神秘人一男一女下落不明,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几乎就在千面魔尊死去的同一天,天魔谷换了主人,新任的掌门是一个年轻人,手下有两万三千名追云境的弟子,天魔谷名声大噪。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和叶飞无关,他心只是记得天魔谷的掌门是千面魔尊,那个绿袍青年不过是一个可耻的伪君子。
然而叶飞在酒楼里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的时候,却遭受到了无情的鄙视,久而久之,每当叶飞到酒楼里喝酒,都会说出这样的话,渐渐的开始有一些挑衅的人,一开始叶飞还能应付的过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竟然连这些修为低下的修士都打不过了,被人一把扔出了酒楼,末了还吐了几口唾沫。
“呸什么东西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照照自己那一副穷酸的样子,敢说各大掌门的不是,你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说话的是几人当一名锦衣少年,带着人扬长而去之前,还不忘在叶飞的身上重重的踹了几脚。
本是寒冬腊月,叶飞就在这冰天雪地之沉沦,酒喝的太多早就麻痹了大脑,甚至神识之也是一片的混沌,就好像是按上
了层层的迷雾,前方的道路晦暗不明,叶飞就这样走着,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知自己会在何处倒下。
北风呼号之下,周围一片银装素裹,这一片是整个大陆之唯一的凡人聚集地,相传说某位大能觉得人生寂寞,便频繁的去那凡尘之生活,就这样,后来索性将这一片村庄都安置在了这片大陆,在这一片灵土之上,人们生活的安居乐业,就连庄稼都长的十分的好。
嬉闹玩耍的儿童在已经结成厚厚冰层的河面上嬉戏,然而那群孩童最终充满惊惧的四处跑开,寻找着家的大人。
闻讯而来的人群发现了河边的那一团,扒开了厚厚的积雪,可以看出竟然是一个人,围观的众人对着那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凑近了看一看这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周身早已经被风雪掩埋,这是从哪儿来的肯定不是村人。
这时一个少女从河边走过,看见人群在那里围观,她正刚从冰窟窿里弄出了两条鲜活的大鱼,冬天的鱼儿都贴着厚厚的冰层,这两条大鱼足够家里人美味的吃上一顿。
处于好奇她还是走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那直挺挺的身子,原来是个冻死的人,她心里这么想着,看那人如此年轻,竟然就这么死了,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她对着为首的一个老头儿说道:“爷爷,我们就把他埋了吧,也是入土为安,这人一看就是外村的,虽然家里是回不去了,埋在我们这里也是个归宿。”
老头儿呵呵笑道:“灵儿你这小丫头就是善良的性子,爷爷就喜欢你这一点,好吧我找几个人把他埋了,我们也积积阴德。”
“嗯”那个叫做灵儿少女甜甜的一笑,让那
老儿忍不住打趣道:“灵儿今年双八年华,也该是找个好人嫁了的,你看我那孙子怎么样”
叫灵儿的少女脸色一下就红了,这老头便是这村的村长,他的那个孙儿和灵儿从小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