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秦牧道。
在场的四个纨绔立刻就有一人让出位置,秦牧也不客气大咧咧坐下。
往牌桌上看了一眼,秦牧心中对着所谓的马吊大概也就有了数。
所谓马吊,类似于前世的麻将。
只不过牌的形状不同,呈长方形。
打的时候一把攥在手里,呈扇形摊开,也可覆盖在桌上。
秦牧前世曾在东南亚执行过潜伏任务,当地最多的就是赌场,不可避免地也练了两手。
虽然赌术不敢说与靠此为生的老千相媲美,但比起一般人也算高手。
再加上手风极顺,连打了三圈都是秦牧胡牌。
刁国安几人本来打得不大,但是秦牧一出现便改了赌注。
这一下,算是自作自受。
加加埋埋算下来,秦牧大概赢了一千五百两。
秦牧有着原主的记忆,这点银子不觉得什么。
但是对于几个纨绔而言,这一千五百两几乎是他们一个月的月钱。
眼见秦牧还有大杀四方的趋势,另外三人急忙给刁国安狂使眼色。
刁国安也有些急了,于是连忙站起道:“我说九殿下,您可是有日子没来醉月楼了。”
“怎么今儿个来了,提也不提那花魁白姑娘?”
“莫非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
秦牧略微思索,立刻想起这白姑娘来。
其人乃是醉月楼的当家花魁,据说卖艺不卖身。
不仅人美声甜且诗词歌赋样样在行,又弹得一手好琵琶。
故此,在大乾王城颇受富家公子追捧。
只是一直没听说谁能成为白姑娘的入幕之宾,但这也更加激起了权贵公子们的好胜之心。
私底下甚至开出盘口,赌哪一位能成为白姑娘的榻上知己。
原主本就是个好色如命之人,这样一个美人岂有不纠缠的道理。
只是一只未能如愿,而且碍于这白姑娘到底是个‘公众人物’,因此不敢私底下劫走。
想到这里,秦牧也不禁有些好笑。
你说这原主胆大妄为,却也知道分寸。
见秦牧半天不说话,刁国安自告奋勇道:“殿下请放心,今儿有哥几个在此,就是帮着摁住白姑娘手脚,也要叫殿下如愿以偿!”
“快去快去!”
“说得我都硬了!”
“等殿下完事,请让我先上。”
在几人的催促声中,刁国安也不等秦牧答应,自顾自出门去了。
过了约摸一刻钟,一名绝色女子在刁国安骂骂咧咧的叫嚣声中姗姗来迟。
这女子一露面,即便是秦牧见惯了人造美女,也不禁微微一愣。
只见对方鹅蛋脸、高琼鼻、粉面桃腮的好一张美人脸。
高双峰、大长腿,一身白裙遮不住的窈窕。
‘怪不得一个烟花女子,竟能惹得王城公子哥们开出盘口。’秦牧暗暗点评道:‘果然是个纯天然的美人。’
“白静见过九殿下。”
白静进门,先是给秦牧行礼。
随即便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坐下,弹起了琵琶。
刁国安立刻呵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裱子,叫你来是听你弹什么狗屁琵琶的吗?”
"既然各位公子不愿听我的琵琶,那小女子便先行告辞了!"白静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秦牧见状,起身道:“白姑娘不要动怒,我这几个朋友都是些不入流的下贱货色,言语粗俗还请姑娘不要动怒。”
白静闻言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诧异地看了秦牧一眼。
往常这几人都是一丘之貉,难得秦牧今日竟然为了表示歉意,当众贬低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来。
而且秦牧都这么说了,白静要是再执意离开便要犯了众怒。
而几个纨绔听了秦牧的贬低之语,顿时纷纷不平。
“殿下您怎么这么说咱们!”
“就是,好歹咱们也是官宦子弟。”
“殿下您这是见色忘友啊!”
然而秦牧却是毫不理会,只是走回桌旁坐下。
见秦牧如此无视众人,几个纨绔暗中恨得咬牙切齿。
偏偏几人常吃原主的冤大头,故此不敢对自己的半个衣食父母放肆。
于是几人对视一眼,用力搓起马吊来。
只是这一次,秦牧的手气立刻臭了起来。
打了不到两圈,就已经把赢来的都输了出去。
刁国安不禁得意起来,“殿下的手风不太顺了,正合了百姓那句‘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哈哈哈!”
只是话刚出口,刁国安便感觉自己的左脸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都像是飞了起来一般。
随着砰的一声,将一旁的小茶几都给撞烂了。
“哎哟,你这畜……殿下,你干嘛打我?”
刁国安捂着脸,躺在地上不明所以地看着秦牧。
而这一幕,也是震惊了所有人。
虽然秦牧以往嚣张跋扈,对于底层人动辄打杀。
但是对于一起的几个官家纨绔,至少表面上的客气还是维持着。
从未有过对众人出手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