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九皇子府上吗?”
秦牧正巧站在大门口,回头就见一个媒婆打扮的中年妇女,正讨好地看向自己。
卫铮立马站前一步,问道:“你是何人,来我九皇子府上做甚?”
那媒婆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以及一些挑着行囊的仆役道:“这位军爷,我们是严尚书府上的家人。”
“今早皇极殿上,不是承蒙陛下金口赐婚,所以早早的便将我家二小姐给九皇子送来了吗!”
秦牧这一天忙忙乱乱,早已经把这茬丢到了脑后。
当时本来也只是随口恶心一下秦北和严尚书,根本没放心上。
这会儿被提醒,立刻笑道:“这老东西动作倒是快,货是早上订的人是下午送的。”
“他要是改行当龟公,就冲这效率我都得给他点个赞!”
那媒婆顿时惊疑不定,询问道:“这位公子是?”
卫铮呵斥道:“见了我家九皇子,还不赶紧行礼!”
那媒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行礼道:“民妇见过九殿下!”
“起来吧。”秦牧打量着媒婆身后的马车,嘲讽道:“这老东西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居然说是什么赐婚。”
摇了摇头,秦牧兴味索然道:“给严家二小姐找个房间吧。”
说罢,径直转身回了房间。
那媒婆得了命令,立刻翻身来到马车旁,掀开车帘道:“小姐,殿下贵人事忙,只能劳烦您自己入府了。”
下一刻,一张清丽脸庞探出车外,对那媒婆道:“有劳邓婆婆,麻烦您回去对家父说一声,女儿一切安好,让他老人家不必忧心。”
媒婆叹了口气,叹息道:“唉,老爷也是无奈之举,小姐您……”
说到一半,媒婆也只能摇头离去。
卫铮紧跟着走到马车旁,大咧咧的朝着府邸一伸手,“严二小姐,请吧。”
…………
是夜,大皇子府。
户部尚书严景辉一脸悲恸,超脸色同样阴沉的秦北道:“殿下,老臣倒不是舍不得这个女儿,只是今日九殿下他分明是冲着您去的。”
“好歹素素她也是与您定下了婚约的女人,他就这么没名没分的抢走,分明是在打您的脸啊!”
“他秦牧一介废物,整个大乾上下谁人不知?要是让他就这么骑在您头上的话,以后底下人谁还服您呢?”
“别说了!”秦北忽然喝道:“那个废柴的用意,谁还看不出来?”
“我倒是小瞧了这个九弟,原以为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没想到还藏着这一手!”
“今天可是让他出了好大的风头,即便是本王也只能暂避锋芒。”
“不过你放心,他是怎么把素素抢走的,本王就会让他怎么还回来!”
“而且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严景辉闻言只能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只是以秦牧的德性,恐怕我那苦命的女儿贞节难保。”
“这以后,谁还要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北道:“有她做内应,将来可以让她自己报此仇恨。”
“当务之急,是怎么除掉我这九弟!”
严景辉闻言,顿时陷入沉默之中。
如果在以前,严景辉这个户部尚书有一百种方法整治秦牧。
但今天秦牧的表现确实颠覆了他对原主一贯的印象,在酝酿毒计的时候不免多了一些顾忌。
毕竟原主没有多少脑子,暗中陷害他不怕他看出端倪。
但从今天秦牧的表现来看,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旦被抓住马脚……
秦北身为大皇子可以轻易脱身,然而他这个做臣子的,就得独自承受秦牧的怒火。
由此可见,秦牧白天的那一番作为并不是无用功。
至少让严景辉这等老狐狸,都产生了忌惮。
秦北见状,像是看穿了严景辉的心思,冷哼道:“往常不是就数你足智多谋吗?今天怎么哑巴了!”
严景辉赶忙辩解,“老臣只是觉得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对秦牧动手,毕竟他才刚刚为大乾立了功。”
“弄得陛下龙心大悦,若是冲突起来必定有所偏向。”
“哼!”秦北冷哼一声,虽然不满却也不得不认同严景辉的看法。
好在他并没有单纯指望眼前这个老东西,于是开口道:“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我那愚蠢的九弟难道以为龙心大悦真是什么好事?”
严景辉眉头一动,试探道:“殿下此言怎讲?”
秦北似乎想到什么得意之事,冷笑说道:“西北边关的羌人正在作乱,此事你是知道的。”
“今日父皇找我与老六,正是商讨派谁出征镇压羌人。”
严景辉惊疑道:“西北的镇守将军徐世威,不正是六皇子的外公吗?有他在,还要派谁去镇压!”
秦北冷笑道:“老六虽然聪明,但他那个外公不过是靠着自己那个风骚的女儿上位,根本没有一点真本事。”
“听说前阵子,还把手底下最能打的那个将领,给扣了个通番卖国的罪名给杀了!”
“不但亲手卸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还弄得底下军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