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苏有书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老爷子这次居然连他也骂了。
这时,最不乐意的人就是苏有志了,看了眼苏有书的神色,同样把刚刚的话奉还回去,“大哥别多想,爹这是喝多了,有些事情总记一半忘一半的,你别放在心上,他只是太盼着你和大侄儿走上仕途之路罢了!我们老苏家可就指望你和大侄儿了,文博和文谦啊,可指望不上!”
要说怼人还得是苏有志,苏有山只叹了口气,苏正福说道:“你们爹今天高兴喝糊涂了,有山,快找房间,把你爹先安置好,让他睡一觉。”
然后又对着剩下的两兄弟说道,“你们终归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们爹这几年心里苦,他盼着你们和乐呢,等他醒了,你们可别在他面前瞎说啊!酒后的话都不算数的。”
闻言,苏有志撇了撇嘴角,跟这个大哥说什么心连心,他要是打断了骨头,他就把筋剪了,哼!
而苏有书也什么话没说,只垂下了头去。
苏有山则和苏蓁的护卫把老爷子一起扶走了,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就在一瞬间,看他扯了一下嘴角。
苏正福看着这三兄弟的样子,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若是大儿没有那么早离去,现在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他觉得应该可能是和睦的吧?
饭后,苏正福两口子告辞,由苏蓁的护卫将老宅其他人和醉倒的苏正禄扶了回去。
这时的苏有志也还在和妻儿回家的路上,板着个脸,嘀嘀咕咕的,老大不高兴了。
“爹还说为啥呢?这还不都怪他和娘,你听爹她他说的那话,不明摆着就是说文涛几个不是苏家人一样,苏文博考不中,就这样给他想办法,那样给他想办法,还想给他换学院呢!那今年文涛考中了也不见得他那么欢喜,感情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李氏安慰道:“哎呀,你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你想那么多干啥,咱们儿子有出息就行了,你......”
他们一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苏有山家院子里的气氛才缓和了过来,陈氏又把苏芜不知道拉过去说什么了。
姜靳此时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苏蓁,悄悄说道:“姐姐,原来你家这么不和睦啊?”
苏蓁:?这小子是欠揍了是吧?
“我家和睦的很,你哪个眼睛瞧着不和睦了?”
秦辞也插嘴说道:“那是隔房的人了,分家了就不是一家人了,都不进一个门,有什么和睦不和睦的,你想想你和你家那个大伯是一家人吗?”
姜靳自然也知道他是有一个名义上的大伯的,虽然祖母从来都没让他们见过自己,想到这儿,他果断的摇了摇头。
日子过得飞快,苏蓁呆在乡下真的很悠闲,每天不是浇浇花,就是除除草,最近还经常上山,不是去打猎,而是去采些药材。
而苏文谦也因为要准备与苏蓁一同北上,早早就给书院请了假期,每日就找秦辞讨教一些学问。
秦辞没想到给苏文谦指点一下学问,居然还能听到关于苏蓁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这些都是打探不到的,所以他也乐得自在。
最悠闲的还得数姜靳了,要说送他去学堂读书吧,这村里面的夫子还真教不了他,他缠着苏蓁又给他订了一套积木玩,等到放学的时候再去跟村里面的小朋友们玩。
到了腊月初一这天,苏蓁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就看到姜靳脸上和嘴角青了一块,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一个面上胸口上沾了墨水,身后还背着个小书袋的男娃进来,后面还有一个二虎,二虎更是眼眶乌青,鼻子上的血都还没干。
小男娃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的样子,可几人这样子,也并不像是姜靳欺负了人家的样子。
苏蓁有些疑惑,目光转到姜靳身上,等着他开口说话。
“姐姐,这是我新认识的好兄弟,徐一林,我带他来玩积木!”
苏蓁:“你脸上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姜靳的腮帮子就鼓了起来,扯到了脸颊的痛处,又嘶了一声,眼神里却带着得意:“刘二志欺负徐一林呢!我和二虎合力教训了那人一顿,也把墨水泼到他身上去了。”
“刘二志是谁?”
二虎举手说道:“是学堂里的学生,是我的同窗呢!”
苏蓁一挑眉,抱着胸问姜靳道:“哦?那你看见了他欺负他了?”
姜靳一拉二虎,“我没看见,可二虎看见了,二虎你来说。”
二虎立马就说道:“小蓁姐姐,你看我的衣服。”
苏蓁视线转到二虎手指的位置,在100处也有一块晕开的墨迹,还有点点溅落的痕迹。
“刘二志总是趁夫子不在欺负徐一林,徐一林只知道哭,今天没想到刘二志和黄明几个刚出学堂的门,把墨水故意泼到了徐一林的衣服上,我就在徐一林后面,也被泼到了,我回家肯定要挨打了,墨水都洗不掉的。
结果他们连个对不起都没有,就在那里哈哈笑,还说我胖!所以我和姜靳才教训了刘二志他们一顿,也把墨水泼到他们身上去了。”
姜靳煞有其事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