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站得高,望的远呢!秦辞又是这么鹤立鸡群,还有一个让丹阳郡主讨厌的牙痒痒的人也在,稍微扫一眼,就发现他们了。
被丹阳郡主这么一喊,热闹的人群顺着她望向的方向看过去,竟还给秦辞和苏蓁让出了一个中心圆圈的小空地。
秦辞不欲多管闲事,已经命人去找礼部的人来处理此事了,对着丹阳郡主点点头,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这时,薛琼枝居然得意洋洋的说道:“辞哥哥是我们大昭国的西北大将军!你们若是得寸进尺,不知好歹,辞哥哥就踏平你们南隅也不是不行的!”
这话显然是对着南隅国的那两个主仆说的。
寒月公主也在薛琼枝开口的时候,就在观察秦辞了,她早就听父王说过,大昭国有个少年将军平定西北,把突厥王庭给灭了,若是能与这位交好对他们的国家来说是大大的好事。
如今居然在街上就碰到了,长得还如此风神俊朗,可惜他们是外邦人是不能随意与大昭官员接触的,要不然至少现在是一个交涉的好机会
刚刚与秦辞他们搭话的几个小老百姓此刻都受到了惊吓,此刻的人群最中心的位置 ,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地儿才好。
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居然在秦将军面前大放厥词了,说了许多达官贵人的坏话,他还认识这个马车上的大家小姐,不会要坏事儿吧?
秦辞看着周围人的反应,面上有些不大好看,再加上薛琼枝刚刚说的话,更是严肃的说道:“丹阳郡主还请慎言,我国与南隅向来交好,哪有什么踏平一说?这不是我一个做臣子能说出的话,更不是郡主空口白牙就能定性的事!这样的大话还是莫要在外面乱说,别给公主府招来了祸灾,还牵连的本将!”
“辞,辞哥哥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丹阳郡主此刻已从车上下来,提起裙摆,疾步走到秦辞面前,满头的珠翠乒乓作响,鼓着嘴巴十分的不满,忽然目光一转,把枪口对准了苏蓁。
“是不是她?是不是个贱人总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只见她伸出白嫩的手指头,指甲尖差点就要戳上苏蓁的鼻子。
苏蓁目光一厉,一巴掌就将丹阳郡主的手给拍了下去。
清脆的“啪”了一声,格外响亮。
“下次再敢用你的爪子指着我,我就把你的手撇了!”苏蓁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同她的动作一般,带着满满的攻击力,丝毫不带退让的。
“你才是贱人!贱中之贱,没瞧见秦辞不乐意搭理你呀,不长眼睛吗?热脸贴冷屁股,你还跟个哈巴狗一样颠颠上了!这是我未婚夫!你想男人想疯了吧?去大街上找吧!大把的男人等着你呢!”
!
全场寂静,只有没听见到外围看客不明所以的说着话。
羞辱!这绝对是羞辱,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的羞辱!
没有被南隅的寒月公主给缠上,却惹苏蓁这个炮弹,薛琼枝下意识又想伸手指责苏蓁,她哪里碰到过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是直接开骂的,上一次在酒楼里,明明对面的人不是这样的,当时她还冤枉她,装的跟个白莲花似的,怎么直接变了个样子?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酒楼是苏蓁的地盘,要是她太过分了,三言两语就把人给说哭了出去,难免会被人说成她在欺负人。
可现在这是大街上呀!还给她面子,她给个头!
秦辞此时的双眼都亮了,他听到了什么?
小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了!还是这么霸气的!
他好高兴!
秦辞的嘴角都咧开了,若不是这里人多,他顾及自己的形象,怕是要大笑出来了。
相反此时的丹阳郡主涨红了小脸,果然是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辞哥哥,你任她这么羞辱我吗?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们经常在皇宫里面玩呢!你还给我带糕点吃呢!我的风筝丢了,都是你帮我捡的,你难道忘了吗?难道我们之间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秦辞笑容一收,平淡的说道:“郡主怕是误会了,我当时是因为与皇子们一起上下学,才在皇宫中呆着的,而糕点也是我祖母让给每人都带的,而不是因为与郡主情分的原因。
还有,小蓁没有错,她也没有羞辱你,是你张口骂人在先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这样侮辱我的未婚妻。”
这下子,丹阳郡主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辞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与我这样说话的!”
丹阳郡主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哽咽,本该是让人怜香惜玉的一番场景,但是秦辞根本在意,甚至还冷冰冰的说出了一句,“丹阳郡主,你的鼻涕流出来了。”
丹阳郡主泪痕还在脸上流,手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就这么突然止住了动作。
众人:......
天呐,秦将军的嘴真的是...太歹毒了!
末了,秦辞又补了一句,“我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日后丹阳郡主可莫要再像从前那样称呼我了,还是如其他人一般的好。”
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哦,不,是压跑丹阳郡主的最后一句话。
丹阳郡主又哭着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