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苏蓁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厮是怎么知道的了。
秦辞微微一笑:“从前嘛,自然是不知道现在嘛,我身边不是有暗卫在暗中保护你吗?”
果然,是暗卫说的,这人不会早就打着溜进她家的主意才给她好心送暗卫的吧?
苏蓁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秦辞忽然感觉有些不妙,连忙说道:“我绝对是真心让人保护你的,这个事情嘛,只是顺便,顺便。”
苏蓁斜了他一眼,“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不急,我今天特意请了假,好不容易进来一趟,别这么快把我赶走嘛,你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秦辞指了指石桌上的瓶瓶罐罐说道。
苏蓁:“不是,你当官怎么总是能请假?”
秦辞大言不惭说道:“旁人自然是不行,我不一样嘛。”
“怎么个不一样法?你帮我把这个加点水研磨。”苏蓁一边问道一边指挥秦辞干活。
“我会软磨硬泡嘛,再说了,边关又没战事,我天天上朝,就尽听那班文臣吵架去了,一点儿意思没得。”
苏蓁:原来当官还能这样。
一整天,只有午时的时候,往苏蓁这里送的饭食多了一些,府里除了苏蓁和如月如歌,就没人发现府上无故多出了一个人。
秦辞今日虽然没能与苏蓁一起在外独处,但是在国公府内相处了一天,也很满意。
临走时,苏蓁嘱咐道:“日后不准再这样随意翻入我家了,听到没有?”
“好。”
荀家的私用黄金一案以斩首三百五二人震慑全国,听说当日在大牢里面,荀家夫人就当场撞墙自尽了,因为她的两个儿子都没过二十,并未娶亲,女儿也才十五,刚说好了人家就遇到了这事。
荀家的仅剩的几个成年男子在牢里大喊大叫,接受不了家族在一夕之间覆灭,宛如疯子。
但就算是这样,还有一部分黄金的消息还是没有吐出来,那差不多就证明了,除了已死的荀老爷子,确实没有其他人知晓此事了。
也不知道荀老爷子知道家族会这样,还会不会在当日做出同样选择。
可能还是会的吧?反正无论怎样,都是抄家灭门的死罪了。
荀家私用黄金一案,在处死了剩下几个还在大牢里面的几个人之后,似乎就这么结案了。
日子进入二月,城西的菜市口早就恢复了往日的场景,只有血腥味经久不散。
而来京的人逐渐变得越来越多了,八成以上都是各地赶来会考的学子们,且人员还在陆陆续续的增加,朝中的百官也都为春闱,开始忙碌了起来。
整个京都城内外的大小客栈都挤满了人,还有住不上的,鸿鹄楼又到了每年最忙的时候,同时也是苏蓁最高兴的时候。
从此时开始,京城里,大小酒楼茶馆之中的生意爆棚,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无数诗会、文会、茶会、赏花会,游园会等,城内城外的各处风景点都随处可见穿着儒衫的学子举人。
尤其是城南那一块,目之所及全都是各地的学子们,都十分标准的拿着一把扇子,一边走路还一边扇。
苏蓁每次看见自己酒楼里面这样的人,都抽抽嘴角。
这几天以来,看到京都其他来赶考的学子这样,李清远和苏文涛莫名庆幸家中有个亲戚,不然还真是不清净。
苏蓁问道:“你们这几日也去城南了吗?”
苏文涛率先说道:“我们去了一次,那地儿怎么说呢?就跟个销金窟似的,在这看着实在是不像一个探讨学问地儿,居然还有学子借钱进去玩儿呢!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还不如去文阁亭和其他茶馆,或者就在家中安心温书呢!”
李清远点头表示同意。
而后传来姜煜的声音,“去那里的学子参加什么诗会,文会其实也并不都只为了去玩。”
苏蓁:“怎么说?”
姜煜刚从外面回来,喝了一口热茶,说道:“有些人呢,想要去诗会,文会一鸣惊人,大放异彩什么的,若是影响足够大,这样或许会在朝中某些官员的心中留名。”
苏蓁脱口而出:“举荐制吗?”
姜煜一愣,摇头说道:“不一样的,就算是在官员心中留名,那也得必须考上贡士才行,考不上都是白搭。
反正呢,若是能在某些官员心中留名,那对日后的官途肯定是更加顺畅的。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这些人来的实在是太晚了,要是他们早来一些,趁人少的时候搏一搏眼球还有机会。现在人太多了,每天那么多诗会,文会,茶会什么的,朝中的官员们哪有那么多耳朵和精力去听啊。”
苏蓁:“所以咱们爹也能吗?”
姜煜:“能是能的,不过,咳咳,有些事情要避嫌的。”
“那现在有人在官员的心中留名吗?”李清远问道。
“我从我父亲那里听说了两个人,也并不是很多。”姜煜迟疑着说道,“一个叫什么汪东来的,他的名字我记得最清楚,此人在算术上是一把好手,尤其擅长心算,户部侍郎觉得此人是可造之材。
还有一个叫江中的,精通各类史书,听说此人在谋略上有些造诣,就是他谈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