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整个人都被松竹剑面对面抱在了怀中,她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松竹剑哑着声音骂:“放我出去,我跟那群凶兽拼了!”
狻猊压根儿不理睬他,避开一道攻击后将身子再次蜷缩一点儿,它四周又多了一道裂隙,有风吹进来,刮得它后背位置火辣辣的疼,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若不是之前开了天眼,察觉到生路在此又跟这两人有微弱
关联,它才懒得管这两人死活。
“我爷爷是城主!”
听到这小子还在念叨这句,狻猊猛地呲牙。城主了不起啊?哪个城,要是能出去它第一个就把那城灭了!
正想喊他闭嘴,就听松竹剑又道:“我未来也是城主,我娘子,就是城主夫人。”
“所以我挑得很。”
自己来头这么大,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女人。
因此,他年纪也不小了,身边却是没个女人,他还没碰过女人。这也是第一次,跟女人贴得这么紧,紧到没有一丝缝隙。跟其他二世祖不一样,他一点儿不风流,除了爱显摆自己的背景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坏毛病。
木蔷薇被他紧紧搂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身体还是异常虚弱,被狻猊救了之后,用一点点食物吊着命,现在她发了高热,本来意识迷糊,但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缘故,这会儿她清醒得很,却不知道松竹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要是能活着出去……”
他顿了一下,“你嫁我好不好?”
感觉到怀中女人的身体一僵,他连忙道:“虽然我爷爷是城主,但我不逼你,绝对不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你要不答应就算了。”说完这句话,他身子一缩,努力想要跟怀中的木蔷薇拉开点儿空隙,然而这是徒劳,他们被狻猊团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
兴许是嫌他吵,在他说完后,狻猊冷哼一声将人团得更紧了一点儿,这下,他们更加紧密,松竹剑都觉得木蔷薇已经嵌到他身体里了。
他还是个菜鸟,哪怕在这危机重重的境地。他觉得自己占了对方便宜,所以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真的不是臭流氓,他心悦她。
木蔷薇原本还没察觉到的,这会儿清醒,她原本身上就发烫,脸颊绯红,这会儿更是红得好似滴出血来,良久,她
闭眼,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从前只顾着击杀血缘虫和堕落的气血武者,从不考虑儿女私情。虽说同伴打趣,谁谁谁对她有意,她都不放在心上,曾有人说旷野对她有意,她都完全不信。
现在么,她对松竹剑,其实也是感激居多,但那感激之中,也的确夹杂着真情。用一句话可以形容她的心境,血缘虫不灭,她就不想考虑这些。
她是桐木军的一份子,若是真的废了也就罢了,现在她依旧能够修炼,自然要出去杀敌。一旦出去就是生死难料,怎么能有感情牵绊。
可感情这东西难以控制,若非如此,她此刻也不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了。
都到了这样的境地,活着离开已是奢望,所以,她答应了松竹剑的求娶。淡淡应了一声后,她把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木蔷薇微微弯了下嘴角,无声微笑。
感受到两人的暧昧,狻猊不满地哼了一声,它在这里受着裂隙罡风摧残,还得小心翼翼地抵挡着那些凶兽的攻击,简直可以说是腹背受敌,结果这两个人居然还在它怀里谈情说爱,好似周围的空气和水流都充满了酸臭味,让它心头不满地很,索性又团得更紧一些,恨不得将两人给活活勒死。
当然,这两人是它的保命符,它只是想想,不敢真的杀人。
正不满间,忽觉上空攻击稍弱,狻猊抬头,眼睛里再次出现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看向了天湖上空。
那里,凶兽们俱都一脸惊惧,在它们周围,到处都是血缘虫,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虫王之战,吸引了秘境之中无穷无尽的血缘虫。
它们顾不上攻击任何生灵,连那个浑身上下充满恶臭的女人也不愿理会,俱都漂浮空中,看着正在战斗中的两只虫王。
它们的战斗,没有任何生灵可以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