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虫王之间的激烈战斗,让天地变色。
古寒玉掌中黑雾凝聚成爪,朝着牧锦云一爪抓下,牧锦云周身剑气萦绕,一剑劈出,跟利爪撞击后双方皆没有退让,你来我往,战成了一团。
只见无数残影,不见各自真身。
古寒玉失了半截胳膊,然而那其实并非是她原本的身体,她只是寄生在那具身体里,而牧锦云却是凝聚的真正肉身,现在那身体受伤不清,虽说翅膀完好无损,那也是他那涅槃炼体神通的功劳,只要气血不灭,他一个念头便能叫断裂的翅膀重生。
但他的气血之力消耗得太快了。
苏临安担心牧锦云坚持不了多久。
之前牧锦云的布阵之法,让苏临安受到了一点儿启发,她想了想,突然抬手,摇晃了手上的铃铛。戒指上的藤蔓飞出,也像是鞭子一样甩了出去,将一些血缘虫给甩到了一边。
血缘虫不许她插手双王之战。
她的确没插手,只是攻击血缘虫而已,也并不是将它们全部杀死,而是用藤蔓逼迫其改变位置,然而血缘虫数量太多,她的一番动作根本没任何效果,反而引得不少血缘虫发出气愤的嗡鸣声。
不过因为没有干扰战斗的缘故,倒没有血缘虫跑来自爆。
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血缘虫虫群的不满。
就好像大家都在认认真真地看比赛,偏偏来了个捣乱的,若不是担心错过精彩战斗,指不定拼了老命都要来弄死她这个搅屎棍?
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却依旧硬着头皮催动手中藤蔓,并且神色狰狞,显得十分疯狂。
“滚开,你们这群可恶的虫子!”
“古寒玉,若牧锦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活脱脱一个因担心男人而陷入疯狂的女人。
不远处的凶兽都看呆了。
周围都是
血缘虫,凶兽们也不敢动啊,谁敢像那女疯子一样拼命?
偏偏让兽奇怪的是,血缘虫被她甩来甩去,竟然不主动攻击或者寄生,明明里头也有高阶血缘虫,就好像它们还有些避让那女子似的,这又是何缘故?
还有,玄龟肚子里怎么会冒出个女人!那女人钻出来后,玄龟怎么就不动了?这些凶兽也不见得多聪明,最聪明的狐狸早就死了,这会儿一连串的变故让大家回不过神,都战战兢兢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中一只被周围密密麻麻的血缘虫给吓得肝胆俱裂,看到苏临安在那胡乱攻击都没事,它也顾不得许多,突然往外冲,想要逃离此地,却不料刚刚一个动作,就有一个红点儿猛地钻入它的身体,紧接着,大量的虫子覆盖在它身上,将它围得密密麻麻,丝毫看不到原本的一点儿毛发。
它的身体在空中挣扎几下后不再动弹,又过了片刻,它再次睁眼,一双火红的眼睛,依旧注视着上空仍旧进行中的激烈战斗。
在哪儿看不是看?你乱动,就在你身上看!
这就是这群血缘虫的想法。
至于苏临安,那么臭,谁受得了啊。
血缘虫群:“只要她不干扰战斗,暂时就随她去吧……”
“你女人,疯了?”古寒玉一边攻击,一边道。
她心头隐隐有些不安,然而此刻却分不出手去攻击,刚想出手,又被这年幼虫王给缠住了。这牧锦云,明明修为不如她,却棘手得很,一时半会儿弄不死他。
他肉身太强!
话音落下瞬间,身前男人残影突至眼前,以人为剑,剑锋锐利的她不得不避开,然侧身的同时,她悍然出手,一掌猛地拍出。
剑气在她脸上身上割出无数道狰狞伤口,而她的一掌也将男人的肩膀直接打碎,整条胳膊都废了。
双方
的再次近距离交战,又是各有伤亡,不分上下!
然就在这时,古寒玉感觉一股风吹过,吹得她背心一凉。
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叫她头晕目眩,几欲作呕。是守护灵木的恶臭气息,为何突然会变得这么浓烈,她头痛欲裂,浑身上下都犯恶心,就好似把守护灵木给吃进肚子里了一样。
为何他不受影响?
一定是那苏临安搞得鬼!她身上本就携有守护灵木,原本就有让人厌恶的恶臭,为何现在气息会陡然加重,而那些血缘虫没有任何反应?
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敢干涉虫王之战?”她忍着头晕,号令虫群,“还不阻止她。”
虫群没有动静,反正苏临安的鞭子挥到哪儿,它们避开就是了。
那味道太让虫受不了。
血缘虫擅长神魂攻击,都是有智慧的生灵,只要苏临安不干涉战斗,没有谁会主动上去送死。
密密麻麻的虫子在苏临安的驱赶下摆出了聚气阵法,利用天地间的风、湖泊的水、脚下的石,路边的草,她手中的藤蔓为引,在恰当的时机,将自己周身气息扩大吹到了古寒玉身上。
她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机会,并让古寒玉深深的体会到,守护灵植特有的味道。
哪怕是一瞬间的晕眩,也足够主宰战场胜负。
一剑寒星,刺入了古寒玉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