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吗?本王早就不想要了。至于东厂是做什么的,京城这几天传得满城风雨,本王想不听说都难,无非是东厂残害忠良,将一个叫周云逸的清官儿给杀了呗。苏公跟周云逸,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苏公总不会待着没事儿,千里迢迢地去一个偏远小县,杀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换来个千夫所指的骂名。”
“本王不傻,其实,天下人也不傻,真正在残害忠良的人是谁,稍微动动脑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这天下,欺软怕硬的匹夫太多了,不敢骂罪魁祸首,心中有怨,便只敢喷一句阉党误国,罢了。”
柴安称呼苏山海为苏公,而非苏公公,这一字之差,便多了不少敬意。
再加上刚才那一席话,也是说到了苏山海的心坎儿里,让一向宠辱不惊的东厂掌印太监,眉开眼笑,嘴角难压,不禁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殿下不要乱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当今大周,是表彰了溜须拍马的,提拔了指鹿为马的,冷落了当牛做马的,整治了单枪匹马的。能跟苏公这种,为数不多的国家栋!梁!同乘一辆马车,本王已经是与有荣焉,更何况,苏公今日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特意来营救本王,本王更是深感大恩!”
“嗯?哪有的事儿?殿下说笑了。”苏山海的表情,猝不及防地一怔,显然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成平静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