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好事儿吗?”
“剿匪?”昭明帝质疑的语气问道。
黄锦递给礼部尚书一个眼神,礼部尚书立刻心领神会,还给黄锦一个感激的眼神。
礼部尚书对昭明帝,表决心道:“陛下放心,只要朝廷派出军队,将九尧山的匪患给除了,我们礼部,有信心也有能力,将剿匪,夸大包装成,平息战乱,攻城略地,还我河山的伟大胜利。”
“届时,不但可以消除萧逆之死,在大周子民之中造成的不良影响,还会让陛下被百姓们歌功颂德,在史书上,为陛下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岂不美哉?”
“嗯。”昭明帝听到此时,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笑容。
九尧山的水匪,在江湖上名气很大,的确好做文章。
“黄锦,交司礼监拟旨,立刻让吴王结束闭门思过,让他去兵部报到,三日之内,兵发九尧山。”
“嗻。”黄锦叩头领命。
礼部的众多官员们,知道暂时过关了,暗自松了一口气,纷纷用衣袖擦拭额头的冷汗。
……
生前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的镇北王,死后的坟茔,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土馒头,墓碑之上,也只有简简单单的:“萧武穆之墓”五个字,寒酸透顶。
萧氏一族的人,不知道沾了萧武穆多少光,在朝廷内身居高位者,不下百人。但却全都因为担心影响自身前途,没有一个愿意来祭拜的。
天香楼酿了新酒,柴安跟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兄弟们聚餐后,特意又买了两壶,用绳子提着,拎来了萧武穆的坟前。
柴安惊讶地发现,杨五郎早已来到此处,站在萧武穆的墓碑前,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念诵着《往生经》。
杨五郎自从离开了大悲寺,一直都跟僧众们在一起,这还是柴安第一次见他单独行动。
“木易大师,你跟镇北王,也有故交?”柴安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也递给了杨五郎一杯。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可饮酒。”杨五郎行了个佛礼,拒绝道。
“这酒很香,不能饮用,总可以闻闻吧?”柴安从杨五郎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美酒,还是有向往的。
“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五郎接过酒杯,放到鼻子下面,很是享受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微闭双眼,一脸惬意地说道:“八月桂花,九月菊,十月初雪,腊月梅,真是美酒佳酿。”
“哇,你这品酒的功夫,如此了得,很明显是一个资深酒徒。你出家将近二十年,当真能忍住,滴酒不沾?”柴安惊呼道。
杨五郎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阿弥陀佛,滴酒不沾确有其事,但不是贫僧心志坚定,实在是大悲寺实行苦修,清贫如洗,根本就没有水酒。若是寺中有酒,贫僧这些年,估计早已忍不住破酒戒了。”
说完,杨五郎又惬意地闻了一下杯中的美酒。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想喝就喝嘛。”柴安笑着劝道。
“不行,不行,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出家之人,不可饮酒。”
“那就对了,你不是说,你们大悲寺的僧人,实行苦修吗?以自身替众生受苦,那木易大师你,替众生喝下这穿肠毒药,不正是在修行吗?”
杨五郎一听,眼前一亮:“咦?有道理啊!”
说完,杨五郎盯着手中的酒杯,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顿感满口留香。
“再来一杯。”杨五郎豪爽地说道。
“好,喝完这杯,还有三杯。”柴安一看,又成功地发展了一名酒友,也是心情畅快,亲自给杨五郎又倒满了一杯。
三杯两盏下肚,两人都有些微醺了。
柴安脸面扑红,将手掌搭在杨五郎肩膀上,问道:“穿肠毒药,咱们喝都喝了,现在,是不是该去找刮骨钢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