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黎民的寄生虫罢了。
“墨侠说的对,本王是懦夫,本王是孬种,求您将本王当个屁,放了吧!”柴熙浑身颤抖着,不断地对着公孙昭磕头。
真的死到临头,不论平日里多么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也硬气不起来了。
公孙昭轻蔑一笑,指着河面上的碎木板说道:“墨者讲究兼爱,非攻。你们既然已经溃败,我也没兴趣将你们赶尽杀绝,你走吧。”
“谢墨侠,不杀之恩。”柴熙哆哆嗦嗦的,被花千树搀扶起来。
二人跑到在河面上,挑了一块两米见方的木板当木筏,站了上去。
木筏驶离了岸边十米左右的距离,花千树感应到自身真气恢复了,立刻催动宝剑高速旋转,充当木筏的螺旋桨,木筏的速度陡然提升,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
随后,公孙昭下令,让山寨众人,将还活着的朝廷军士们,全都驱赶进了河里。
公孙昭之所以,将柴熙带来的战船统统炸碎,也是为了能让败走的士兵们,都能分到一块保命木板。
在确定己方大获全胜的前提下,公孙昭并不愿意多杀人,这是一种慈悲,更是一种自信。
……
白玉珠被抓进了山寨的牢房。
“父母大丧,按照儒家的说法,你应该守孝三年。那我就关你三年吧。”
公孙昭对白玉珠,虽谈不上歉疚,毕竟作为九尧山的寨主,有充足的理由杀白无双,但,些许同情,还是有的。
人,并不是一种,能够因为没有选择,就心安理得的生灵。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白玉珠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娘报仇雪恨!”
此时的白玉珠,早已没有了少女怀春时的含情脉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冷酷的目光。
“好,我等着。”
公孙昭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山寨牢房。对于白玉珠的那种眼神,公孙昭太熟悉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成熟,需要岁月积累,循序渐进。有时候,就只是一瞬间。只不过,后者有些许残酷罢了。
……
与此同时。
玉京城内,刚接到,柴熙将在三日内,拿下九尧山的捷报。
吉星赌坊,关于吴王平叛的押注赔率,也彻底降低到了一赔一点零一。
全城的百姓,不论贩夫走卒,还是官差衙役,就连下九流的小偷娼妓,都在翘首以盼着,吴王取得最终胜利,班师凯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