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姐身为领侍卫大统领,皇后娘娘这么干,岂不是不给你面子吗?”柴安有些诧异地问道。
倒不是皇后娘娘会害怕苏山山,只是凡事儿总要讲个性价比。苏山山作为国师弟子,又是大学士苏山河的妹妹。皇后娘娘,没有必要为了跟一个小小的宫女置气,跟苏山山产生嫌隙。
苏山山捻着手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后宫也有后宫的规矩。如果是其他的事情,皇后娘娘也许会看在本官的面子上,放过小宫女一条性命。”
“只可惜,这丫头,想要少走几年弯路,跟陛下随驾的小太监,打听到了陛下的行踪,在陛下的必经之路上,故意跳一些比较香艳的舞。结果,陛下没到,皇后到了。”
柴安一听,点了点头道:“那完了。事关争宠,皇后又是个妒妇,肯定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必会弄死那个宫女。”
“本官在那丫头的尸体中,找到了一百零八颗银针。估计她是吃痛不住,才选择跳井自尽的。这深宫大院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干满一年,本官一定去找陛下请求转岗。”
“如果山山姐不在这个位置上,只怕这后宫,就更像十八层地狱啦。佛不是说过,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吗?这后宫,有山山姐在,即便是个地狱,也能多一份慈悲。”
柴安回想起,自己在宫中那些年的所见所闻,几乎每天都有,不堪折磨而死的宫女太监。
后宫的每个宫殿,都是一个金丝雀的鸟笼。
人被关进笼子里久了,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些心理变态。最要命的是,这些金丝雀,都是主子,都有权力,对伺候她们的太监宫女,进行肆无忌惮的处罚,从而创造出一桩桩惨绝人寰的悲剧。
“呵,就属你嘴甜会说话。”
苏山山与柴安来到辛者库外,发现有两队禁军在外值守。
一名禁军的女官队长,一看苏山山来了,赶紧上前拜见:“大统领,您来啦。这位是?”
“哦,这位是皇长子靖安王,陛下恩准他来探望宁贵人。你们不去巡逻,在这里干什么?谁在里头?”苏山山问道。
“皇后娘娘凤驾,驾临辛者库了。王副统领在旁陪着。”女官队长答道。
“什么?草!”柴安一听,心头一紧,立刻就要往辛者库里闯。
“你先别急,三宫六院的嫔妃,都知道本官关照宁贵人,皇后娘娘没跟本官打过招呼,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的。稍安勿躁,这里,毕竟是后宫。”苏山山拦住了柴安的脚步,耐心地劝说道。
柴安站定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苏山山点了一下头,道:“嗯。”
“大统领,要不要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女官队长,一看苏山山和柴安打算直接走入辛者库,赶紧出言问道。
按照宫中的规矩,皇后娘娘既然在辛者库,那么除了皇帝以外,所有人要进入辛者库,都需要经过通报,得到皇后的恩准之后,才可以进去。
不然,就是冲撞了凤驾,如果上纲上线的话,应该以大不敬论处。
苏山山没有回答那一名女官队长,只是给了她一个蔑视的眼神,便带着柴安,一路走入了辛者库。
“哦。”女官队长吓得赶紧拱手作揖,向后退了半步。
柴安跟苏山山走进辛者库。
穿过晾满了衣服的浣衣局时,柴安透过衣物的缝隙,就望见宁弗,正跪在皇后的椅子前,低头回话着。
宁弗的性格,虽然坚毅有韧性,但一般遇到麻烦,都会选择忍让。
柴安知道,如果他事后再跟娘亲询问,皇后是否难为于她了,她一定会说没有。
索性,就躲在晾晒的衣服后面,听听皇后到底在跟娘亲说什么。
苏山山看出了柴安的意图,于是将手中的念珠,一头依旧握在手中,另一头缠在了柴安的手腕上,施展佛门功法,帮柴安将气息隐藏了。
这样,有晾晒的衣服做阻挡,王凤凰也只能感觉到苏山山一个人的到来,不会发现柴安已在附近。
皇后一脸尖酸刻薄的表情,对宁弗问道:“你这贱人,好能装啊,居然骗过了宫里所有人,你那孽子,根本就不是傻子!你知不知道,你们母子,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回禀皇后娘娘,我从未说过我儿傻,是宫中一些爱嚼舌根子的好事之人,胡说八道。如果有人自以为是,偏听偏信,也与人无尤。”宁弗虽然跪在上,但腰板挺得笔直,态度不卑不亢。
“大胆!跟皇后娘娘回话,也敢话里带刺儿?你现在是辛者库里一个刷马桶的罪奴,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宁贵人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吗?”王凤凰指着宁弗的鼻子大骂道。
像这种在皇后娘娘面前表忠心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便王凤凰知道苏山山在暗中看着呢,她也不管不顾了。
这苏山山再大,还能大过皇后去?大腿,当然还是要选个粗的抱啊!
皇后娘娘抬手,用套在无名指和小拇指上的长长地假指甲,抠了抠鼻孔下有些搔痒处。
“本宫的泓儿,飞鸽传书进来,说他在宫外,因为你的儿子,被老师批评了。你的儿子,让本宫的儿子受委屈了,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