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都轮不到户部饿肚子。
柴安摇了摇手指,说道:“不只是本王的七位嫂子,这贞义楼内的五百女子,都是朝廷的脸面。礼部代表朝廷,是将她们当成大周的英雄去宣传的,如果把她们饿瘦了,岂不是等于,在父皇的脸上抹黑吗?”
“啊?可是这五百女子,人数着实多了一点儿,下官一个人的职权,只怕难以做主。王爷,可否容下官,明天跟尚书大人请示一下?”李峰面露难色地问道。
柴安从怀里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李峰的手中,交代道:“放心,本王不用你们户部出银子。你明天,跟尚书大人打报告的时候,就说本王为了帮父皇长脸,从靖安王府,上上下下的牙缝,里省出来的,这一千两银子。”
“记住,你跟尚书大人说,这些银子,是给五百个女子改善生活用的,他要是敢挪作他用,北镇抚司,一定去他家,好好帮他做一次大扫除。”
李峰双手拿着银票,对着柴安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下官,一定将王爷的话带到。这些钱,一定每一文,都用到这五百女子的身上。”
“我们走。”交代完后,柴安与戴宗,赵士程背着杨五郎,离开了贞义楼。
……
回到了靖安王府。
大悲寺的僧众们,一看负伤昏迷的杨五郎,全都关心地围了过来。
“王爷,木易师叔,他怎么啦?”一名小沙弥,对柴安问道。
“木易大师的伤势,不是很重,养几天,差不多就能恢复,大家不用担心,至于其他的,大家就别打听了。”赵士程对僧众们说道。
“怎么能说师叔伤势不重呢?他都不省人事了。”另一个小沙弥,平日里跟杨五郎关系很好,见到杨五郎昏迷不醒,非常地担忧。
“呃,木易大师昏迷,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他被人打晕了而已,你们若是不信,打一盆冷水来,往他脸上一泼,他一准儿能醒过来。”赵士程自信地笑道。
“谢谢你,赵世子。当你小僧还因为你咬木易师叔的耳朵,而记恨过你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你,亲自将木易师叔给背回来。真是太感谢你啦!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你的。”小沙弥双手合十,对着赵士程行了个佛礼。
“啊哈哈,没关系,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赵士程笑着摆了摆手。
“不知是何方妖孽,打昏了木易师叔?下次我们大悲寺的僧人们见了,也好帮木易师叔降妖除魔啊。”小沙弥义愤填膺的语气问道。
“这……天色昏暗,打昏木易大师的坏人,一看本世子赶来了,就脚底抹油,灰溜溜地跑了。本世子也没看到其正脸。算了,你们佛门不是讲究,一切都是因缘吗?木易大师肯定受伤,也是证明他命中应有此劫。”
“至于是谁将他打昏的,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赵士程尴尬地笑了笑,看了柴安一眼,走出了房间。
柴安跟着赵士程,来到了院子。
柴安笑着问道:“怎么?不敢告诉大悲寺的僧众们,是你将木易大师打昏的,怕他们找你报仇啊?”
“别跟本世子嬉皮笑脸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木易大师,你有北燕公使司徒旺,签署的,放弃让大周进宫五百名女子的公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杨门遗孀们,对你恨之入骨?”
赵士程没有接柴安的话茬,而是一脸严肃地,对柴安质问道。
“恨便恨了呗,被七位嫂嫂们恨,本王又不会少一块儿肉?至于杨五郎,哼。”
柴安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从小有那么多亲人,却不懂珍惜。家逢变故,作为杨门儿子,不知道担起家里顶梁柱的责任,却选择直接撂挑子,离家出走,将全家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交给华老夫人一个人。”
“自己一个人跑到大悲寺里,头发一剃,躲清静去了,还美其名曰,为家人苦修。呵呵,本王对于这种行为,真的是嗤之以鼻!如果不让他吃这一番苦头,本王的气儿不顺!就是这个原因!”
赵士程有些吃惊,在他心中,靖安王柴安,基本上不会因为别人的道德怎样,而产生什么情绪变化。
像那些,在王府的粥棚前面,化妆成难民的懒汉们,吃的都是靖安王府的粮食,柴安都只是淡淡一笑,根本不去理睬。
像杨五郎二十年前离家出走,这种跟柴安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却把柴安气得,不惜再次得罪七名杨门遗孀,也要设计教训杨五郎一顿。
“师叔醒啦!师叔醒啦!”小沙弥跑到屋外来,对柴安和赵士程报告道。
柴安和赵士程走进屋里,杨五郎一看,目光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
“木易大师,靖安王若是真的想害你,又岂会让本世子将你背回来?你一个人,到户部劫人的行为,也太不理智了。”赵士程有些埋怨的语气,对杨五郎说道。
“阿弥陀佛,是贫僧不理智,如果不是靖安王和赵世子及时赶到,贫僧已经带着一众遗孀们成功逃走了。”杨五郎阴阳怪气道,语气中,满是对柴安和赵士程的不满。
柴安将屋子里大悲寺的僧众,都以伤员需要安静为由,赶了出去。
“五哥,本王知道,现在不论本王说什么,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