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严肃了起来。
“前不久,三殿下落水了。”
“什么?”杨将军皱起了眉,平日里皇子身边总有不少随从护卫护着,怎么会落水,“你怀疑是……”
“是二殿下。”
“就算如此,此事与你何干呐?”
“那一日,我正与三殿下一起在城郊的山庄垂钓,若不是我刚巧在现场,恐怕这事早就传遍京城了。”
“哎呀,你可有受伤啊?”杨夫人赶忙将杨正从地上拉起,前后找他身上有没有伤痕。
杨正将杨夫人轻轻推开,道:“我没事儿,母亲。”
“如今各路党羽都对皇储之位虎视眈眈,三殿下虽无意,可早有人盯上了他。落水一事,便是一个下马威。不过那人并没有想置之死地,只是为了提醒我。”杨正特意强调了“我”字,“提醒我要学聪明点,别站错了队。”
杨将军皱起了眉,道:“原先以为是因为三皇子,才屡屡遭人算计,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居然是你?这是要逼我们做出选择啊……”
“我这几日,刻意疏远了三皇子,暗中做了些调查。如今陛下对皇储之事头疼不已,朝中呼声最多的便是二皇子,但二皇子性子阴鸷,心狠手辣,这皇储,绝对不能是他。”
“这岂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杨将军见杨正口无遮拦,连忙制止了他。
“父亲,您都清楚,若是二皇子继了位,无论我们是否支持,必定会成为他眼中的一根刺。”
“可你又能做什么呢?啊?”
“我只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你!”
“如今的局面,二皇子已将我杨家视作对立面,无论怎样,都已经无法置之事外了。”杨正认真了起来,“请父亲放心,我自有分寸,若是出了差错,也绝对不会连累杨家。”
“父亲。”杨义起身站到了杨正身旁,“大哥此话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能让二皇子一支独大。”
“罢了……”杨将军叹了口气,孩子们如今也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如今趁自己还有身力气,多建立些功业,让人多忌惮几分,不敢轻举妄动。将来大不了告老还乡,带着全家回扬州老家。
“都回去吧……”
林沫鸢本着一个做三休一的原则,店铺打烊的那几天倒是让一些想喝却喝不到的人心里痒痒,等到第二天一开业,生意总会好些。眼看着挣了不少银子。
这些天杨正没有到店里来,只从店里的小厮那里听说他那天回家和杨老爷吵了一通,林沫鸢还有些担心。
那天刚打烊,收拾卫生的时候,杨正就像初见时那样,穿着一身素衣拿着一把扇子出现了。
“杨正!”林沫鸢见到了他,赶紧丢下手上的活去门口迎他。到了跟前又突觉不妥,止住了脚步原地尴尬站着。
杨正见她就这么朝自己跑来,衣袂蹁跹,她平日里就算不施粉黛都很美,兴许是刚在干活,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更显得几分风姿绰约。
“怎么?多日未见,这么想我?”杨正开口打趣。
林沫鸢到口的话被他这脱口而出的荤话堵了回去,以前上学那会儿怎么没觉得他这么会撩骚。
“不开玩笑了,这几日在忙着处理些其他的事,我不在,店里一切可好?”杨正见林沫鸢的表情,难掩笑意,越过她自顾自地坐下了。
“生意一如往常,倒是你那好兄弟,几乎每日都要来白吃白喝一遭。”林沫鸢在杨正对面坐下,“这笔账要怎么算?”
“莫向远啊?”杨正笑着摇了摇头。
“他说你二人情同手足,你这几日不光不来店里,连他也一直向我询问你的消息,发生什么了吗?”林沫鸢问道。
杨正先是不语,朝堂之事最好还是不要将她扯进来了,这条线就由他来完成。
“等时机到了,我再说与你听。”
林沫鸢撇了撇嘴,知道他不会说。
“诶对了!”林沫鸢起身拿了账本过来,“这是这几日的账本,你看看。”
“你自己清楚就行了,给我看作甚?”杨正从林沫鸢手中接过。
“作为最大的股东,当然要清楚所有的收支啊!”
杨正笑了,一是被她故作夸张的语气可爱到了,另外就是,账本里的阿拉伯数字,估计除了他二人也没人能看懂了吧。
“老板?”一声轻轻柔柔的女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