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那么远了。
杨正询问了李统领,大概知晓了使团的行程,推算时间,大概后日使团便能抵达关城了。
杨正第一次见到宋衡珏,是在关城的一家酒楼青花坊。虽说是酒楼,但这青花坊也以歌舞著称,几乎每日都座无虚席。
“嗯……看来我的酒楼,也该加些表演……”林沫鸢道。
杨正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想着怎么做生意来了。
他一直注意着楼上的动静。
宋衡珏一个人喝着闷酒,眼前的舞娘再美,他也只敢瞥一眼,随后将眼神挪开。
“驸马,您今日已经在这青花坊快半个时辰了,若是被长公主知道了……”
“我就吃顿饭,她连关州都要管吗?”宋衡珏不知是喝得多了,还是怒意上来了,朝身边的小厮大声斥责。
那小厮也不自讨没趣,他只要将长公主交代的事办了就成。
杨正见状,朝两人走了过去。
“这位小哥,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杨将军长子杨正,这几日在关城有些事情,得知宋公子代表使团到关城落脚,便擅自约在了此处。”杨正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杯酒,“今日竟叫宋公子等了我这么久,惭愧惭愧,我自罚三杯!”
说着,便猛干了几口。
这西边的酒不似中原那般烈,倒还有一丝果味的香甜,味道不错。
那小厮见状,便也退了下去。
宋衡珏看了杨正一眼,道:“说吧,想要什么?”
“宋公子倒是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却有一事相求。”杨正笑意渐褪,变得严肃起来,“宋公子能否让我等加入使团队伍。”
“你要加入使团作甚?”
“宋公子出发之前可有听到林家的事?”
宋衡珏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林家突然对外宣称林大公子卧病在床,概不见客。
原先以为只是殿试将近,忙着准备,寻个理由杜绝了外来者,但照杨正的意思,难道另有隐情?
杨正也不遮遮掩掩。
“林公子中了这西域的剧毒,需新鲜的仙人花才能解毒。”
“什么?”宋衡珏皱了皱眉,身子立刻紧绷了起来。
原来真是出了变故。
“京城怎会有这西域的毒?”宋衡珏问道。
杨正不语,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这萧槿禾会搞到这毒。
“杨某此次来到这关城,便是为了寻找这仙人草,只是苦于没有途径,希望宋公子,能行个方便。”
“让你们加入使团并不难,可你想好怎么让当地人心甘情愿为你领路了吗?”
“宋公子只需帮这忙,后面的一应事宜,都与您无关。”
宋衡珏歪嘴一笑,眼前这人倒是聪明,知道他怕麻烦,主动与他割席。
看来原先京中的传闻还是有失偏颇,这杨公子和那三殿下比,还是有点东西的。
罢了,举手之劳。
杨正与宋衡珏是一同下的楼。林沫鸢看着两人的神态,想必宋大公子是同意他们加入使团一事了。
林沫鸢等人见杨正下楼,便也迎了上去,向宋衡珏做了个揖。
宋衡珏上下打量了四人。
“杨公子倒是好雅趣,这么紧张的事儿,还带着位女子。”
杨正看了眼一脸懵的林沫鸢,脸上的笑意看着很暖。
“这林老板只是来这里做生意,刚巧碰到便同行罢了。”
宋衡珏倒是想起来京中最近声名鹊起的酒楼,那老板好像就是姓林。
“原来是‘木食记’的林老板,久仰。”
“宋公子客气了,多亏您,我们才能顺利加入使团。”
其实宋衡珏从方才开始,就对杨正一行人心生好感。
他们都是叫他“公子”。
自打成亲以来,旁边人都称他为“驸马”,仿佛他只是长公主的附庸品。
可他也是先是“宋公子”,才是“长公主驸马”的啊。
宋衡珏朝杨正一行人辞了别,便跟着小厮上了马车。
林沫鸢在等杨正的间隙也没闲着,借打听商品的间隙,偷摸套当地人的话,倒是让她知晓了一些宛修的风流趣事。
宛修常年在外,一日在沙漠中救下了一中原女子,随后便被她倾国倾城的模样给吸引了。自那之后,他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她,可以说宠的无法无天。
可有一天,那名女子却偷了他房内的许多金银珠宝,一个人跑了。
宛修这才意识到自己受骗了,这些年派出去一波又一波人,都找寻无果。自那之后,宛修对中原人莫名的不信任。
“这么说来,宋衡珏,怕是要受不少气了。”杨正听到这前尘往事,心生感慨。这红颜祸水,可真是给他们寻解药增添了不少麻烦。
“那宛修应该不至于明面上对使团使什么绊子,毕竟是他们的国事。但总之,也不会让大伙儿舒坦就是了……”林沫鸢道。
很快便到了约定的日子,杨正林沫鸢四人与宋衡珏一行人一道儿,浩浩荡荡地过了关。行至一驿站,那宛修就在里面等着。
林沫鸢刚见到宛修的时候,觉得他不像是这些天在集市上见到了西域人那般长相,这眉眼不像旁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