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喜欢美,美人美酒,佳人在侧烛影摇红。
在拍卖场那惊鸿一瞥,就喜欢上金笼子里美得雌雄莫辨的青年。
见过之后念念不忘,暗中调查才知道那人是莫云高的。
千方百计寻得消息,莫云高身死。
他在屋舍作画,试图把脑中挥之不去的人影画上纸面,可看到纸面上的美人,心中欲望沟壑难平,越来越控制不住。
梨园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见到栩栩如生的人,按捺住朝他靠近的脚步,极力压抑汹涌深重的情感。
可在昨晚,他抱到了画中人。
越是靠近,就越难以自持,长发散开那一幕深刻印在脑中。
二月红一晚未眠,紧闭房门,偷摸画了好几幅画,全是张海哥。
满心欢喜将画藏起来,才开始思考昨夜鬼迷心窍的举动,他就算再喜欢,也不会乱来,难不成是酒有问题?
看时间已经中午,他站起身先是照照镜子,除了严重红血丝重了些,脸色苍白些,其他还好,还是美男子。
整理整理领口,就屁颠屁颠走去厨房,厨娘做好饭菜,他挑了几样自己端过去,敲响房门,没人应。
顾不得礼节,直接推开,扑鼻而来的是甜腻的气味,只见好好的床塌的不成样子,桌子也乱了,一整个灾难现场。
二月红:“?”
谁有胆子,偷到他家里来?
身后传来声响,劲风袭来,二月红反应迅速侧身避开,手上端着的饭菜纹丝不动,然而在避开上那一刻,对方精准预判他的动作,扣住手腕,脊骨被死死压制住,按在桌子上。
饭菜也扣在了上面。
二月红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还是被完全压制,他奋力挣扎,背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嗓音低哑。
“你是谁?”
“张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张海哥稍微松了手,二月红趁此机会挣脱压制,翻身将人一推。
轮椅不受控制往后退,张海哥按住,随后抽出腰间长鞭,直接挥向他。
二月红真的很懵,送饭不成反而被劈头盖脸一顿抽,虽然他躲的快,也实在累啊!
“张先生,昨夜是我不对,那酒有问题!”
张海哥不抽了。
阴森森的看着他。
二月红稳住身形,拱手道:“红某向你赔罪。”
“……是你做的?”
二月红:“……?”
他抬眼,只见轮椅上的青年随意披了一件外衫,裸露的皮肤满是红印,刚刚抽他时,衣襟大开,窄腰指印交错青紫,白发青年面容惨白,薄唇紧抿,目光森然的盯着他。
好像下一秒,二月红就死翘翘了。
看的时间过长,连鞭子抽过来都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接了这一鞭。
胸口火辣辣的,二月红清醒许多,他朝青年看去,舌尖抵在牙齿上,忽然笑了。
房中甜腻的味道充斥鼻腔,青年警惕的看着自己,眸中没有一丝熟悉,回想起他刚才的问题,怪异的举动,他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不记得我了?”
“我是二月红,这里的主人,你是我请来的贵客。”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靠近,见青年没有动作,他松了口气,随后蹲下身子伸手扣紧他的外衫。
在扣到锁骨下侧时,张海哥握住他的手腕,冷声道:“我自己来。”
失去记忆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环境,周围没有人,浑身都是痕迹,他直接把二月红当成了昨晚的人,恨不得杀之!
可听到他说他是二月红?
混乱的记忆时刻不消停,张海哥控制轮椅朝门外走去,心乱成一片,这时他忽然听见“二爷。”
解九爷在会客厅等了半天,都不见得二月红,只好自己去找,没想到刚出来,就看见他要找的人,以及跟在身侧的二月红。
他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
长沙城人人都知晓,解九爷爱棋,善于下棋,平日与二爷交情不深,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张海哥下一次棋。
张海哥抬头看去,青年穿着灰色西装,那张脸格外熟悉,像极了小花。
双手握紧,不堪的记忆涌入心底,胸口闷闷的疼。
解九爷笑着走过来,正要开口说明来意,轮椅上的青年猛然吐了口血,吓得心尖一颤。
没人告诉他,张海哥是个病秧子啊!
只好把话压在心底,转了个弯“你没事吧?”
二月红立即伸手探他脉搏,却被人推开,只见倔强青年双眸赤红,他抬眼对向解九爷,嗓音很沉“你这张脸……”
话说一半,未尽之意满是嫌弃,解九爷脑门子冒了两问号。
脸?我脸俊的很!
虽然没你长得好看吧……
“滚。”
这个字,是张海哥用尽全力吐出来的,恶意满满。
解九爷:“???”
他怎么了?他什么都没说呢?他也没惹到他啊?
莫名其妙!
二月红看他一眼,摆手。
那意思是叫他走。
解九爷:“……”行吧。
他只好拱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