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扁着嘴,高烧潮红的脸仰着,满面梨花带雨,可怜巴巴望向他。
陆维远冷静的深眸掠过涟漪,喉结轻滑,终于低低开口,“能自己脱衣服吗?”
沈白榆摇头,她疼,一动就疼。
她难受,不想动,也不想受疼,眼前有个健全的人,何必劳动她动手。
作为病人和伤员,不出力气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钨丝灯发出黄色的光芒,在屋内洒出一片平和安宁。
光照在男人脸上,让他略显高冷的脸多了一分柔和。
陆维远咬了下后槽牙,有力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来到女人的脖颈下。
这一次,他可没昨晚上解她衣服解的利索。
昨夜她昏迷,情况危急,他能趁着她不知情的状态下手。
现在她虽然病着,意识却是清醒,那双含水的眸子还直愣愣的盯着他不怎么文明的动作。
在女人的视线下,手指突然就僵硬的不听使唤。
陆维远压了压眼皮,沉寂的黑眸和她的目光对上。
女人一头乌黑长发如绸缎铺散在枕上,潮红的脸,微张的唇,水雾迷蒙的眼。
再加上他解她衣服的动作,这幅画面怎么看都不清白。
他心跳失控,只不过面上还是一副严肃冷淡的表情。
“闭眼!”
男人下颌微收,发出不容拒绝的命令,仔细听甚至能听出他声音有一丝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