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同志看到咱们的悬赏令,她要先收了钱,才愿意跟着咱们去作证。”林文解释道。
“也行,只要她真的是陆营长的那个证人,这些要求也无所谓。”沈白榆道。
翌日,林文拿了钱踹到包里,正常去上班,关于儿子案件的电话,她一个也不愿意漏掉。
沈白榆则去找了赵开拓,这事儿多个旁观的人,多个保障,林文也没拦着。
300块也不是小数目,这时候大街上偷抢的不在少数。
要真是冒充抢钱的,她不一定能护住。
中午,沈白榆和赵开拓来了林文和那女人约好的公园。
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林文彻底放下心来。
真的是画像上的目击证人!
林文给了钱,那个马同志也很爽快,跟着就去了承接陆维远案子的调查组。
但让人猝不及防的是,那女同志到了地方竟然反咬一口,污蔑陆维远就是凶手!
林文惊骇、震惊不已,身体摇摇欲坠,被沈白榆及时扶住。
她心中升起熊熊怒火,凄厉道,“马同志,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你还给我要了悬赏金呢!”
“什么悬赏金,是你们用钱贿赂我,威胁叫我说假话,做假证的!”那女同志理直气壮的睁眼说瞎话。
沈白榆心口凉了一截,他们这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
如果这个女同志打死不承认,唯一能救陆维远的就只有凶手了。
可凶手到底藏在哪里呢?
赵开拓本来愿意替林文作证,但因为他是陆维远的朋友,证词只能作为参考。
“阿姨,咱们这明显是惹到什么人了,对方怕是要置维远于死地。”赵开拓表情凝重,肃然道。
林文痛哭,嘶吼道,“我儿子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毒!”
赵开拓送两人回到大院,沈白榆照例买了两份报纸。
果不其然,今天乔家依然占据头版头条,昨天乔母闹的那一出,被声情并茂的写了出来。
那个陈伯伯有能耐按住乔家,他们不该轻举妄动,可对方却不知天高地厚,自曝其短,还来闹了一出,真是自己作死!
乔家那边暂时不用担心,但现在目击证人却故意设套反水,要害死陆维远。
只能说明上面阎王还在打架,斗争还没结束。
林文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哭着自责,“都怪我,都是我害了维远。”
本以为能给儿子洗刷嫌疑,谁知却是一把催命的屠刀。
“阿姨,”沈白榆往意志消沉的林文身边一坐,“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林文红肿的眼睛看向沈白榆,小姑娘葱白的手指往天上戳了戳。
“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人在权力上站队了?上面人互斗,陆营长被对手拿来撒气啊!”沈白榆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段时间和林文相处,她并没有知道多少关于陆家的私事,只知道林文给陆维远的弟弟打过电话,至于陆家其他人,她一概不知。
唯一能通过陆维远的事情看到的是,林文手里有钱,还认识陆霆耀这样手握实权的大佬。
林文被沈白榆的话一提醒,冷静下来。
“他大伯,他大伯。”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急急开口。
原来陆维远的大伯陆岐山在十年前,因派系斗争不敌,去了西北。
这两年势头渐渐又起来了,两方便暗中争斗起来。
经过两天的等待,陆岐山那里的消息得到证实。
确实是对手使绊子。
他们想要扳掉陆岐山的一块肉,无从下手,正好看到报纸上关于陆维远的新闻。
便从这里入手,把事情闹大,通过逼死陆维远,让对方露出破绽。
晚上,陈庭耀再一次来到陆家。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是乔家还是陆维远的,闹的都太大了。
陆维远因为是军人所以是单独审理,除了第一天被乔家利用爆了猛料引起轰动外,之后都是军队进行的保密性调查,记者无从获悉。
所以,这些天反而是乔云生的事情闹的最热闹。
但今天晚上,他是来说维远的事情,并且是不好的消息。
“维远的事情现在闹的比较大,上面的都盯着呢,大家都不能利用职权,我也现在也没办法。”
“可是那个马同志作伪证啊!”林文心如刀绞,泪流满面,痛苦的低吼,“她是要让我儿子去死啊!”
“那个女的我们和军队保卫处都派人盯着呢,背后的人一定会揪出来,她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陈庭耀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凝重。
但现在已经八九不离十,背后找事的人肯定和陆岐山的对手有关系。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凶手!”陈庭耀道。
“陈伯伯,我知道你和公安不信这个。我能不能给你要一个请求?”
沈白榆插话,再次把那张凶手的画像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陈庭耀的目光落在那张画像上。
当初她说出陆维远的事情,陈庭耀和公安是觉得荒唐不可信的。
一个梦,歪打正着,凑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