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帮你检查厕所,没问题你再去。”他压了压不稳的呼吸,语气尽量平和。
沈白榆闻言,总算是松开了手,她先看了看脚下,确定没什么东西后,才从男人托抱的手里慢慢滑了下来。
陆维远绷紧的心落下,举着手电筒,在沈白榆的视线下,把厕所仔细检查了一遍。
“我就在门口!”陆维远走到厕所外侧,握着手电筒把手腕搭在厕所墙头,照着里面。
“有光,不用怕!”
沈白榆这才安心,解了裤子上侧所。
她现在也顾不得小解发出的令人尴尬的声音。
反正她和陆维远除了没发生男女关系,好像该有的都有了,还尴尬个什么劲儿。
等两人各自回了房间,男人才关灯躺下来,门就被突然打开了。
陆维远一愣,察觉到是沈白榆,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拉开灯的瞬间就见女人抱着一床被子,直接爬了上来。
陆维远坐在床边,惊讶地看着她一系列动作。
“你这是干什么?要和我换房间?”
“不是,我害怕,我要和你睡!”沈白榆乖乖坐在他面前,无辜可怜地看着他。
这里太安静了!
她一个人面对漆黑死寂的屋子,还有会被动物打洞的土地面,心里总是莫名发怵。
陆维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女人巴巴望着他的小脸,难得板起脸严肃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沈白榆愣了愣,抿抿唇道,“你是好人!”
“我是男人!”陆维远没好气,从嗓子眼压出几个字,咬牙启齿道。
沈白榆脸一红,小声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往我屋里跑?”陆维远瞪她,“以后进我屋里,敲门,懂吗?”陆维远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他习惯了穿着短裤裸睡,自从认识她之后,他时刻都得顾忌这女人。
今晚第二次了!
她没头没脑就往他屋里闯。
td,他是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她就不怕他把她给办了。
“哦。”沈白榆见男人发脾气,老实地低下头。
毕竟她有求于人,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还有,出去,去你屋睡!”陆维远指着门口,赶人。
“我不要,我要跟你睡!”沈白榆急急看着他,不讲理道。
这句话真特么的歧义!
他额角青筋直跳,瞪着她的眼睛简直冒火。
老子没被那下三滥的药给废了,迟早也让你给我废了。
不过这话他也只能放在心里。
男人一把扯过自己的被子抱上,趿拉着鞋子,没好气道,“这边床小,回去睡!”
说完他起身走了。
沈白榆被他刚才吃枪药的戾气吓了一跳,现在见男人妥协,又甜甜的笑了起来。
他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沈白榆抱着自己的被子,屁颠屁颠的又跟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男人冷着脸站在床边等她上去,关了灯才移开身前的被子,上床躺下。
有男人在,这屋里终于有了人气,她也安心了。
一晚上的折腾,沈白榆不仅身上带着寒气,被窝也早就冷掉了。
她蜷成一团,想到男人身上刚才的热量,又偷偷把脚朝他的被窝伸了过去。
等冰冷的脚挨上他热乎乎的小腿肚后,男人腿部一僵,猛地在黑暗中转头,低斥一声。
“老实点!”
“我冷!”沈白榆可怜兮兮道。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丫头怕不是冰块冻出来的。
陆维远想到她还没出来的化验结果,到底没再说什么,任由她冰冰的脚掌在他小腿那里蹭来蹭去。
翌日,沈白榆是被王爱云在外面的喊声吵醒的。
屋里已经不见男人的踪迹。
想到今天要陪王爱云一起去买煤核,她才陡然坐起身。
“嫂子,等等,马上出来!”
沈白榆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昨晚生好火的炉子上放着烧水壶。
沈白榆看到炉子上还放着锅,篦子上温着昨晚的剩菜。
沈白榆哪有时间吃饭,赶忙倒了热水洗漱完,在布包里揣了个馒头,就跑了出来。
院子里,王爱云和林翠英看着沈白榆发迹处还沾着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刚起床!
不过她们也不见怪,两人暧昧的互视一眼,心知肚明。
陆营长新婚燕尔,又比他们那口子年轻,晚上难免折腾嘛!
“白榆,听爱云说你买的煤核不要煤票,我也想跟着买一点。”王爱云给林翠英使了个眼色,林翠英上前对沈白榆道。
说着,又补充一句,“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沈白榆把布包挎在身上,笑道,“我只负责帮你们负责牵线,至于对方卖不卖我可不打包票!”
“这我们知道。”林翠英笑道。
三人坐上部队的采购车去了县城。
沈白榆带她们去那个奶奶家,路上想起张国庆昨天鼓起来的脸颊,不由问道,“嫂子,国庆的事情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