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被纸窗柔和了的光线打在迟藿的脸上,迟藿嘤了一声,把脸埋进卡卢比怀里,环在卡卢比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
“喵~”
宿主!起来做早饭了!
卡卢比瞥了一眼跳到床上的良辰小喵,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唇边,示意小喵噤声。
灰色的发丝滑落,遮住了他小半边脸庞,却遮不住他一身柔和的如同巍峨雪山之上被暖阳融化流下的潺潺溪水般的气息。
良辰小喵看着如同一条雪豹圈着着自己幼崽,死死的护着迟藿的卡卢比,无奈的在被迟藿抛弃不用的枕头上趴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发出细细的小呼噜。
卡卢比伏下身子,轻轻的压住迟藿,把她包在自己怀中,下巴抵着她头上的发璇轻轻的蹭了蹭。
这一睡便到了晌午,就是该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旁边的邻居都已经烧起了锅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啊!睡过了,你们饿不饿啊?”
迟藿匆匆忙的洗漱了,擦干净脸上的水,问坐在房檐下抱着小喵的卡卢比。
“还好。”
“喵!”
饿了!
“你什么时候还知道饿了?”
迟藿捏了一下小喵的耳朵尖,调侃最近越发像个孩子的系统。
自从他有了味觉,就是少吃一顿都要不开心。
迟藿准备做擀面条,用系统里兑换的精细白面,加土鸡蛋揉出韧劲,再擀成一张大大薄厚均匀的面片,叠在一起细细的切成面条,就是在锅里用简单的清水煮,放了盐,稍稍加点葱花和香油,就是一顿美味的阳春面了。
下午要去钓鱼,晚上要炖鱼吃,所以中午就打算就简单的吃一点。
迟藿正揉着面团呢,背后一双大手伸过来,她一扭头就直接埋进了卡卢比的胸膛上。
卡卢比握住迟藿的手,仔细的把粘在她手上的湿面糊用干面粉搓干净,然后就这样圈着迟藿开始揉起面团来。
卡卢比的手劲大,同样是揉面团,比迟藿要快上许多就把面团揉好了。
迟藿拿起旁边的擀面杖,卡卢比依旧不放开迟藿,还是维持着背后拥抱的姿势,连体婴一样和迟藿一起把面皮擀了出来。
旁边烧着的锅灶里头的水发出了沸腾的声音。
切好的面下进锅里头,不过一会儿就熟了,浇上香的让人流口水的小磨香油,撒上葱花,面条出了锅,迟藿才终于把黏人的大猫赶走去拿筷子。
吃完午饭,卡卢比带上斗笠,一手拿着鱼竿鱼篓,一手牵着迟藿,肩上趴着良辰小喵,掩上门,一家人就悠哉悠哉的去了河边,寻一个杨柳阴凉之处,搬了小竹凳,就靠在一块垂钓。
这次迟藿老老实实的趴在卡卢比膝头小憩,不去吓想要咬鱼钩的鱼儿了。
卡卢比不一会儿就钓上了两条虹鲤。
看的旁边守了多日都毫无收获的钓客们目瞪口呆的。
“咱们回去吧。”
卡卢比准备领着开始犯困,已经在打哈欠揉眼睛的迟藿准备回家。
“小哥请留步!”
昨天那个中年男子喊住了卡卢比。
他今日来的比卡卢比还早了许多,依旧是毫无所获。
“鱼不卖。”
卡卢比的语气没有一点儿可以商量的余地。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也不生气,看起来是一个很是大方豪爽的人。
“我知道,只是我听说小哥的小媳妇要学琴,恰巧我认识一位德才兼备,颇有名望的老乐师,你们若是有意,我可以帮你们引荐,只是我这忙可不能白帮吧。”
人家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看起来也不是骗人的,卡卢比的确意动,两条鱼而已,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卡卢比到底还是让出了刚刚钓上的两条鱼,中年男子看着鱼篓里活蹦乱跳的虹鲤,笑的非常满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尝其鲜美。
他也是个乐意结交朋友的,昨天一见就非常喜欢卡卢比和迟藿这对小夫妻,于是就开口邀请。
“我已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厨,你们二位要是不介意,可以一同前来,我那里备着好酒,也想和小哥好好谈一谈这垂钓的技巧。”
卡卢比拒绝了。
“你钓上的虹鲤已经全都给我了,那你们晚上可没有鱼吃了哦。”
中年男子也是一个有童心的,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反倒是调侃起了卡卢比。
他是看出来这位是个爱吃鱼的,不然昨天也不会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一尾出来了。
要不是他查到小媳妇想要学艺,恐怕今日也还是要空手而归。
不过谁让他偏偏抓住了他们所需的弱点,看来今天空手而归的人要变了。
中年男子抚着美须,笑的很是得意。
卡卢比不语,只是重新回到岸边的位置,拿出鱼竿,放上鱼饵,又开始钓鱼了。
迟藿也不说话,走回去趴在卡卢比背上,和他一起看着湖面上漂浮的鱼标。
平静的河面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中年男子正想要笑话一下卡卢比,再邀请他和他一起吃晚饭时,卡卢比猛的一甩鱼竿,胭脂红色的肥鱼破开水面,竟然直接飞到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