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岳湖县县令王增寿看着桌子上二十根金条,眼神中满是贪婪的目光。
眼前,两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身穿京城的衣服,对王增寿问:“王大人,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王增寿嘿嘿笑道:“放心吧,他们肯定会马上过来的,再说了,您两位这次来的时候带来了这么多官兵,难道他们还能飞了不成?”
话音刚落,一个县衙的衙役大汗淋漓的从房间中冲了进来。
刚进门便跪在地上:“大人,不好了,他打伤了张捕头,和一个文弱书生来县衙了。”
坐在王增寿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噌的站起身来。
而王增寿,则双眉紧锁,回头看着地上的衙役骂道:“王八蛋,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值得你们如此大呼小叫吗?给我闭嘴!”
衙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问:“大人,那现在我们如何是好?”
“通知县衙所有衙役,立马带上刀具前往大堂,今天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能在我岳湖县地盘上搞出多大的动静来。”
丢下此话,王增寿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从二十根金条里面拿出来
两根,来到两个黑衣人面前:“这两根金条,请您二位务必手下,回去之后,还请两位大人替我在和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两人听了,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将金条塞入怀中。
“那这件事情,就劳烦王大人了。”
“两位大人客气了,既然两位大人能找我,那就是看得起我,你放心,就算是我不能弄死这个王八蛋,也会让他掉层皮。”
“好,那我们就在后衙静待王大人的好消息。”
“好好,您二位稍等,稍等哈。”
王增寿说完,便将其他金条收起来,然后板着脸直接朝着县衙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之后,王增寿看了眼穆睿手中已经被打断腿的张捕头,紧接着直接拍响了桌子上的惊堂木。
啪!
一声脆响,在大堂中开始回荡。
“下站何人?为何打伤我岳湖县捕头?是谁给你的权力?”
穆睿顺手见张捕头扔到了王增寿面前。
脸上露出一抹冷漠的表情,缓缓说:“大人,你问我为何打人,我现在还想问您为何要抓人!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抓了我的手下?”
闻言,王增寿双眉紧锁,“你的手下?哼,本官接
人举报,有人当街伤人,目无王法,我身为一县之长,理应出手,请问有何不妥?”
正当穆睿不知如何回应时,张崇久却站出来,对王增寿认真说:“王大人此言差矣,当街伤人,确实不妥。但抓捕嫌犯之后,按照我鸿国律法,理应迅速升堂审理,以确保不会错抓好人。可我等来此一炷香时间,也未见有任何嫌犯被带上大堂,请问这是何缘故?”
同样身为县令的张崇久,显然深知县衙的规矩。
王增寿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男子,片刻后,他方才认出此人的身份。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三川县县令张崇久张大人吧?”
张崇久点头,正要开口,王增寿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忙开口说:“既然你乃是三川县县令,那你应该知道作为县令,在没有知府大人口谕,且没有接到其他大人命令的情况下不可擅自离开本县,你为何要来我岳湖县?”
张崇久笑了笑说:“对,我如果还是三川县县令,那我来岳湖县的确违规,但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三川县县令了。”
闻言,王增寿还以为张崇久升官了。
脸上立即露
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对张崇久陪笑问:“张大人何时高升的怎么也不言语一声?不知张大人现在身居何职?下官现在立即命人给您安排酒席,庆贺庆贺。”
张崇久并未隐瞒,如实说:“我已经辞官。”
王增寿先是一楞,紧接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真的已经辞官?”
“对。”
“大胆狂徒,既然已经辞官,那你就是平民百姓,既然是平民百姓,见了本大人为何不跪?”
张崇久面不改色,微笑着说:“我为何要跪?只有嫌犯方才上堂之后需要下跪,我并非嫌犯,岂有下跪之理?”
王增寿被怼的无话可说。
张了张嘴,只好冷声问:“既然你不是嫌犯,你来我大堂上何为?”
张崇久理直气壮的说:“我见张捕头受伤,特地帮穆大人将张捕头送到县衙,此等行为,你不给我给予嘉奖也就罢了,现在还问我为何会来大堂之上?王大人,难道您就是这样管理岳湖县的?您就是这样当县令的?不问清楚青红皂白,只想让人给您下跪,您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张崇久能在金銮殿怼皇上,更别说是在县衙大堂怼一个小小的县
令了。
几个问题提出来,王增寿立即败下阵来。
甚至于,看到张崇久盛气凌人的表现,王增寿都开始怀疑,这是否还在是自己的主场。
就在王增寿发愣的时候,穆睿在旁边叹了口气说:“王大人啊,有些事情我觉得您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