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此话落地,几个太监迅速冲上来,将这名小太监摁在地上。
和平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张让绝对不是在给他出气,完全是做给别人看的。
如果说这名小太监的手被砍掉,到时候他和平,就等于是得罪了皇宫内所有太监。
这群宦官虽然官职不大,但却是皇宫内最不能得罪的。
“张公公,我看砍手的事情就免了吧。”和平上前,对张让尽可能平心静气的说。
张让依旧面无表情,认真说:“和大人,我刚才说了,不管宫内还是宫外,都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不管您为什么要打他,但他如此横躺在门口,便是有失仪态,当罚。”
话音刚落,伴随着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小太监的左手落地。
就像是张让说的,在宫内,哪怕是被砍掉手,也不能有失仪态,因此,小太监根本不敢大声的喊叫出来。
鲜血不断流淌在地上。
张让只是摆了摆手,便有几名宫女和太监上前,迅速擦洗地面。
而张让,转身看了眼还没有昏死的小太监,继续说:“你奉皇命做事情,现在罚了罚了,奖赏还是要奖赏的,从今天起,你就是御膳房
的总管太监。”
小太监听到这话,方才闭上了眼睛。
对小太监而言,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张让则继续说:“这件事情我随后会给皇上禀告,你先去养伤,什么时候伤势痊愈了,什么时候就直接去御膳房报道吧。”说着,张让又从身上拿出了自己大总管的令牌,递给另外一名小太监:“拿着我的令牌去找薛太医,让其帮他疗伤,医药费我会给薛大人。”
小太监被搀扶着离开。
张让这才来到和平和张道军两人面前:“两位大人,说说吧,都是什么事情?”
张道军见状,也没有太多废话,直接将自己的奏折递给张让:“劳烦公公将这封奏折转呈给皇上,这乃是穆睿穆大人在江南府派人送到的奏折,十万火急,关系到了江南府数十万百姓的生产生活。”
张让这才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将奏折接过来后,对张道军点头说:“张大人您只管放心,听你这样说,此事关系重大,我现在亲自送给皇上。”
说着,张让转身,朝养心殿走去。
和平见状,双眉紧锁,恶狠狠盯着已经转身离开的张让,“张公公,难道我的奏折,你
是不帮我转呈给皇上了吗?如果不的话,我现在马上回家!”
张让并未转身,而是站在原地,冷冰冰的来了句:“和大人,我已经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且任何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刚才是张大人最先说话,我现在将张大人的奏折转呈给皇上,等皇上批阅之后,我自然会出来接你的奏折,
当然了,如果和大人您觉得自己的奏折所陈奏的内容并不是很重要的话,您可以回去,等明日一早,我们按照皇上所制定的规定,将奏折送到金銮殿,我会统一收来递给皇上。”
张让这一手,将和平差点气死。
如果说他现在甩脸子回去,就说明自己的奏折并不重要。
可要说这封奏折不重要,他却又打了小太监。
和平骑虎难下,张道军的心情倒是格外舒畅。
目睹张让消失在眼前后,张道军上前对和平笑着说:“和大人,您这脾气,以后可真的需要改一改了,养心殿入口动手打人,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指不定会有多少人对您进行弹劾。”
和平没有看张道军一眼,站在原地,冷冷的问了句:“你还不走吗?”
张道军摇头说:“
暂且还不能走,刚才张公公的话您也听见了,他现在将奏折转呈给皇上后,皇上批阅完毕,会尽快给我送出来。”
和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钢牙紧咬,狠狠瞪了眼张道军,不再说一句废话。
殊不知,发生在门口的事情,已经被准备出门纳凉的皇上在不远处全都看在了眼里。
当张让拿着张道军的奏折来到皇上面前后,刚刚见面,张让便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有罪,请您责罚。”
听到这话,皇上摆手笑道:“你有什么罪?这件事情处理的很好,对了,给那名被砍掉的手的小太监再给二十两黄金,但不要说是我赏赐的。”
张让心里松了口气,起身将奏折递给皇上:“皇上,您看看,这封奏折乃是张大人给您的,说是穆大人在江南府那边有动作。”
皇上将奏折接过来,认真阅读完毕后,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张让则面露难色,继续低声说:“皇上,张大人还在门外等着。”
皇上想了想,于是对张让说:“这样吧,你现在去告诉张大人,就让他明日中午,亲自前来领取奏折。”
皇上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摆明了
就是想要借助这次机会,同张道军见一面。
也是,江南府这次发生的事情,虽然看似不大,实则影响不小。
对燕飞门下手,无疑是朝廷这些年和武林门派之间发生的最大规模冲突,这件事情,势必会影响到未来武林门派和朝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