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蜜汁操作,让三人心里都隐隐有些不安。
和平害怕皇上留有后手,等他反应过来,便是被杀头之日。
而李问天和张道军也担心,皇上可能在密谋什么事情,等他们察觉,说不定穆睿这种国之栋梁就会被杀。
试想,以现在朝廷的情况来看。
穆睿死了,接下来要死的就是他们了。
现在李问天嘴上说是请教,可和平明白,这滑头,是想要让他说出心中想法。
短暂的思虑后,和平先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然后起身笑道:“贤侄,不知道你想要讨教哪方面的事情?”
和平暗想,你小子和我打马虎眼,也要看我给不给你机会。
你让我请教,最起码也应该说说,请教什么吧?
总不能你让我请教,我现在给你说做菜的技巧吧?
张道军本想阻拦,但听到和平此话后,他又觉得现在阻拦的话,有些火候不到。
想到这点,张道军索性拿起筷子开始吃花生米。
李问天也没含糊,尽管张道军之前有过叮嘱,但他觉得,既然三方已经见面了,他总不能再让张道军当这个出头鸟吧?
自己初入朝廷,就算是等会儿说错了话,也完全可以说自己不懂规矩,胡乱搪塞过
去。
念及此,李问天便微笑着说:“和大人一直在兵部任职,担任兵部尚书,我想您肯定对行军打仗的事情非常了解。而家父之前乃是镇北将军,可惜,我并没有从家父那里学到什么。”
“之前北州战乱,我领兵出征,大败。这件事情和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好在皇上宽宏大量,之后减免了我的过错,让我前来担任吏部尚书。在这里我首先要叩谢皇恩。”
这般说着,李问天率先转身跪在地上,面朝皇城磕头拜谢。
等李问天起身,他对和平继续说:“所以今日,我想让和大人给我分析分析,为什么我之前带兵打仗会败的一塌糊涂?到底是因为我镇北军的将士们实力太弱,还是匈奴士兵实力太强,亦或者是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因素没有达到?”
张道军心头一阵感慨。
本以为李问天这小子是个愣头青。
却不想这小子竟然这般滑头。
今日朝堂的事情一字不提。
现在却开始询问去年深秋北州战乱。
看向和平,张道军倒是无比期待,想知道和平将会作何回答。
和平脸上倒是一脸风轻云淡,不急不慢的说:“李大人,其实这件事情我倒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胜败乃兵
家常事。你虽然首次作战失利,但在随后的战斗中,穆睿穆大人力挽狂澜,而你这边作为后勤保障人员,导致匈奴大败,这还是有功劳的。”
和平也是沉得住气。
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既然你不想直接谈论今天的事情。
那我也只字不提。
李问天微微一笑,给和平亲自倒了一杯酒。
“和大人言重了,想当初兵败之后,我一蹶不振。尤其是第二次允微殿下前来,我再次带兵出征,导致镇北军差点全军覆没,唉……现在想来,都是我的罪过,我实在该死……”
和平再次摆手:“李大人这是哪里话?若每个战败之人都觉得自己该死,那么我们朝廷中还哪里有能征善战的将士?”
“俗话说,失败乃成功之母,李大人你虽然失败两次,但现在,你不一样高踞于庙堂之上吗?”
说完此话,和平端起酒杯,再次将杯中酒喝完。
李问天到底还是年轻,他见和平心平气和的回答自己的每个问题,而且回答完毕之后,便直接停下,不在主动找话题交谈。
如此下去,估计等到天亮,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想到这点,就在李问天准备直接进入主题,询问和平对这次穆睿进
攻矮倭国的看法时。
却不想他正要开口,张道军却笑呵呵的起身道:“来,我们先喝酒,今日我们主要是喝酒,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论哈。”
和平点头,忙开口笑道:“张大人既然预备了这等好酒,李大人,咱们还是先喝酒吧?”
李问天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最后又咽了下去。
张道军则对李问天笑道:“贤侄,还不快点给和大人再斟一杯?”
李问天刚给和平倒了一杯酒,张道军继续笑道:“和大人,刚才您问我,这酒是谁送的,我不说,是因为难以启齿。”
听到此话之后,和平眼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认真问:“张大人何出此言?怎么了?难道这酒是别人行贿的不成?哈哈哈,可据我所知,张大人您公正廉明,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呀。”
张道军却面色凝重,叹息道:“和大人这次算是说对了,这坛美酒,还真是别人行贿与我。”
这句话,直接将和平还有李问天两人都给整懵圈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李问天急忙开口道:“张大人,您……”
张道军略显尴尬,摆手说:“无碍,和大人与你我都是自己人,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也正好想要让贤侄与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