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歌清了清嗓子,故意说道:“昨晚的事要是让顾家的人知道了……”
“黎小姐忘了,我也是顾家的人。”顾南洲压低嗓音打断了她。
黎青歌十分清醒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单是顾家的人,还是顾砚白的长辈。”
“所以他的婚事,你是不是也有话语权?”
赤果果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可顾南洲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的说辞,毕竟前几次的相遇都不是很愉快,看不出来她讨厌他,但她也绝对没有表现出‘以身相许’的想法。
顾南洲又恢复了他一贯冷漠的态度,“黎小姐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昨晚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说完,他拿起外套就准备离开。
黎青歌也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自己,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要是让人知道了,你就说是我强迫了你。”
顾南洲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一顿,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再不走,他真要信了。
酒店外,黑色的迈巴赫已经等在那了。
见到顾南洲出来,车上的人立刻下车为他打开车门,“二爷。”
“都收拾干净了?”顾南洲冷声问道。
肖卓恭敬的回道:“网上不会出现任何消息。”
顾南洲坐车了车,他心情莫名有些躁动扯了扯领带,脸上的表情既凝重又复杂。
肖卓见状,小声问道:“二爷,黎小姐还在上面吗?”
昨晚是二爷把他叫上去,让他带走了孙鸣,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之后二爷就留在了黎小姐的房间里。
主要是黎小姐被下了药,不肯放二爷走。
顾南洲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黎青歌对他说的那些话,“她说,她要对我负责。”
“嗯?”肖卓的脑子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
顾南洲继续道:“她还说,是她强迫了我。”
“啊?”肖卓回过神来,震惊度只想飙升。
这还不算什么,顾南洲再次给了一个暴击,“听她的意思,她想悔婚。”
“哈?”
一连三个语气词,让顾南洲黑了脸。
“这……”肖卓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就听到了这些话,实在是……
她稍稍消化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道:“黎小姐是什么意思啊?她心里不是只有大少爷吗?她怎么可能想悔婚呢?”
只要知道顾砚白跟黎青歌婚事的人都知道,黎青歌的眼里除了顾砚白,根本容不下别的男人。
如今她突然的变故确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须臾间,顾南洲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的喃喃自语道:“她可能知道昨晚有人给她下药的事。”
“你查清楚了?”他随即询问韩卓。
肖卓正色道:“昨晚黎若雅带黎小姐去了那个房间,是她把房间号告诉了孙鸣,那些记者也是她找来的。”
“孙鸣都交代了什么。”
肖卓回道:“就说是黎若雅给他准备的礼物。”
“黎若雅跟孙鸣可没有利益关系。”
“确实。”
“那就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顾南洲沉下了眸子,幽幽道,“下个月是集团管理层的选拔会,孙鸣有投票权吧。”
韩卓瞬间意会道:“您是怀疑……”
“可黎小姐毕竟是大少爷的未婚妻,他不会这么做吧。”
“他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顾南洲冷不丁问道。
“我们的人一直都盯着。”
顾南洲闭上了眼,抬手捏了捏太阳穴道:“回南园吧。”
“是。”韩卓发动了车子,他从后视镜里偷瞄着顾南洲,实在耐不住好奇的多问了句,“黎小姐她对您是那个意思吗?”
闻言,顾南洲倏然睁开了眸子,微微启齿道:“有待查证。”
“万一是呢。”肖卓的求知欲都写在了脸上。
顾南洲眼神忽然坚定的说道:“这个婚,我抢定了。”
过了二十分钟后,黎青歌才离开酒店。
站在酒店外面,她也不担心记者还会出现,反正他们也拍不到什么证据了。
她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重生了。
从此刻开始,她不再是曾经那个愚蠢至极的黎青歌了,现在的她,只想把渣男贱女的骨头碾碎!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哥哥?
是啊,现在是六年前,哥哥还没有顶替她入狱!更没有离开人世!
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但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摁下了接听键,“哥……”
“青歌,你在哪呢?”手机那头传来哥哥黎阳温柔的声音。
整整一年她都没有听到哥哥的声音了,她努力控制着情绪,眼泪却不争气的一个劲往下掉,“我……”
黎阳听出了什么,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黎青歌蹲下身,咬着自己手不让自己发出抽噎的声音。
“我没事。”
“小傻瓜。”黎阳宠溺的轻笑了一声了,说道:“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现在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