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现在待遇好了一些,但是宋菀宁给她的那些好宝贝也不少,若真一时赌气还回去,还是有些心疼的。
宋菀宁低低嗤笑一声。
“你若是舍不得还,那就闭嘴!”
“拿了我的东西,不知道感恩,反倒恶语相向,毫无廉耻之心。”
“你这般行径,与白眼狼有何区别?”
宋菀宁神色冷峻,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像一支利箭扎在玉兰公主心口。
“你!”玉兰公主无法反驳,脸色又羞又怒,胸腔微微起伏着。
宋菀宁没有兴趣搭理这刁野公主,从鼻尖发出不屑的轻哼声,转身就带着白芷离开。
华丽的衣袖擦过玉兰公主的手臂,仿佛连掀起的绣袍都在嘲笑她的无力回击。
玉兰公主望着离开的背影,脸色愈发阴沉,指甲深深掐着掌心,极力忍耐。
宋菀宁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下她的面子,愤怒的火焰在眼底蔓延,跳跃。
宋菀宁刚踏进门槛,身后响起玉兰公主怪异的讥笑声,“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将女,难怪我王兄母妃都不待见你。”
“你活该……”
宋菀宁蓦地收住脚步,调转身子,几步走玉兰公主的面前。
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抵在朱色圆柱上,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喉间。
一旁的宫女见状,惊呼的大叫起来,“玉兰公主。”
“景王妃,你快放开我家玉兰公主吧。”
白芷追上前,双手摇晃着宋菀宁的手臂,却不能撼动分毫,结巴地劝着,“小……小姐……”
“这是不是玩太过了,会……会……”
宋菀宁神色幽冷,眸光锐利,嘴唇紧抿成一条泛白的线,似在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平缓几息,手臂才松开一些力度。
冷眼瞥着玉兰公主,“是不是我此前太让着你,所以你都忘了我是谁?”
“我不是你随意打骂的下人,我是镇国大将军之女,我的表兄是当今新科状元,我是你王兄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妃!”
“你若是再敢对我大呼小叫,我就进宫去请父皇来评评理,将你方才的话原封不动说给父皇听。”
“看看是父皇会责罚我,还是责罚你。”
“你就好好想想,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玉兰封号,还能不能保得住!”
她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传到玉兰公主耳朵里。
她张着嘴,用力地吸着空气,喉间带来的干痒,憋得她忍不住干咳起来。
“咳咳……”
一旁的宫女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景王妃,你快松手吧,在这下去,我们公主会没命的。”
宋菀宁猛地松开手臂,宫女们见状连忙上前接住快要跌倒的玉兰公主。
玉兰公主躺在宫女们的怀里,捂着脖子激烈喘息,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瞪在宋菀宁身上。
想发怒,却又被那一丝恐惧束缚着。
宋菀宁毫不回避她的视线,“你大可以去跟顾玄景告状,最好让他跟我和离。”
“你看他敢吗!”
宋菀宁理了理袖口,神情自若地转身朝着瑶芳院走去。
廊外月色依旧,而心中的信念却似火焰般燃烧起来。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一味的退避讨好,换来的不是尊重与和平,而是得寸进尺的欺辱。
是她一次次的忍让纵容,铸就了他们嚣张的气焰,给予他们伤害自己的权力。
玉兰公主双拳紧握,双眼死死望着宋菀宁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才从宫女们怀里挣扎着起身。
宫女们纷纷劝道:“玉兰公主,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吧。”
玉兰公主咽下一口气,双眸凌冽,“回什么宫,去清远伯府!”
清远伯府内。
柳月兮刚坐在铜镜前,准备卸了妆面,门外下人匆匆来报,说是玉兰公主来了。
身后晚香将发髻里抽出一半的金簪子,连忙插了回去,又稍微整理一下发髻。
脸上略带欣喜,压着声音问,“小姐,莫不是玉兰公主已经听到咱们放出去的那些话?”
柳月兮来不及多想,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快步走到花厅,玉兰公主见了她,刚捧起的茶盏,又忙不迭放下,艳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委屈。
站起身,语气似娇似命令,“兮姐姐,你这次必须帮帮我了!”
柳月兮假装不知,走上前透着温婉的笑意,“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还有人胆大包天,敢让咱们聪慧动人的玉兰公主受委屈?”
听见聪慧动人四个字,玉兰公主心里又怒又开心的,恼怒地跺了跺脚,压下喜色。
“兮姐姐,除了宋菀宁,还有谁能让我受委屈啊!”
柳月兮拉着玉兰公主坐在扶手椅上,冲她亲和一笑,“那你快跟我说说,宋姐姐她怎么惹你了?”
“现在外人都羡慕着你呢,说你贴上这么好的一个王嫂,对你又好,以后什么好东西都不缺了。”
“你呀,还得多感谢她呢,别总是跟她过不去了。”
柳月兮不过随口的几句宽慰话,玉兰公主听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