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医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承蒙皇上信任,微臣在御前当差,一切都还顺遂。娘娘。。。娘娘近来可好?”
玛禄轻轻一笑:“本宫自觉一切安好,只是这是不是真好,太医望闻问切,还需要问本宫么。”
容太医微微一怔,随即明白玛禄话中之意。他连忙抬头说道:“娘娘说笑了,娘娘凤体安康,自是众人之福。”
说着真的端详起玛禄来,仿佛要把玛禄的样子刻在心里。
与此同时,玛禄也在看容嵇。他似乎。。。看着憔悴苍老了许多,甚至蓄上了胡须。
清朝男子大多蓄胡须。在清朝,蓄须被视为一种传统和男子成熟稳重的象征。
可玛禄不喜欢男子蓄须,总觉得干干净净的才好。所以容嵇在永和宫时是不留胡子的,只是来了御前,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容貌防止康熙猜忌他和玛禄,特意把自己往院判那个方向打扮。
玛禄看着容嵇如今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她大概能猜到容嵇此举的意图,今日见他这样小心谨慎,心里也安稳两分。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又低下头:“娘娘,恕微臣直言,娘娘脉象尚可,只是还是建议娘娘放下心事,放宽心好好修养为妙。”
玛禄听了这话,只觉得真的是什么都瞒不住中医。不过她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苦笑着为自己的心事找了个借口:“皇上即日御驾亲征,还要带上四阿哥,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魏珠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心里暗暗把德妃又往高处抬了一抬。
能收服这样的太医,太医又被皇上看重,皇上也不介意,依旧信任,这两人的手段的确不一般。
此时梁九功出来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一看等在门口的玛禄,大惊失色:“娘娘在此等候了多久?”说着转头抽了魏珠一拂尘:“真是野了性子,娘娘来了还不通报?”
实际上是康熙已经听见门口有人,让梁九功过来看,刚好撞见玛禄说自己担心皇上和四阿哥的事。
魏珠连忙跪地请罪:“公公恕罪,奴才本想等个合适的时机再去通报,不想让娘娘久等了。”
玛禄微微抬手:“罢了,梁公公不需要责怪魏珠,是我要等的。不知皇上可忙完了?”
梁九功恭敬地回道:“回娘娘,皇上与王贵人在里头,正等着娘娘呢。”
玛禄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皱,随着梁九功走进乾清宫。白芙等人则留在门外等候。进入殿内,玛禄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康熙旁边正站着王贵人,两人动作还亲昵的很。王贵人更是不闪不避,似是要直接受了玛禄这个礼。
好在康熙推了王贵人一把:“去,给德妃也试一试这茶。”借着这个动作,王贵人才不得已到了一边,还是避开了玛禄行礼的方向。
王贵人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康熙的命令,只得妖娆扭身,端着茶走到玛禄面前,说道:“德妃娘娘,请用茶。”
语气倒是十分恭顺,只是若这看向玛禄的眼神不是吊稍着眼睛斜飞上去,就更好了。
玛禄不知道她这莫名其妙的敌意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恼火自己搅扰了她和康熙的好事?
天地良心,谁不知道现在从贵妃开始,每个人都会隔天去找康熙。自己再不来,康熙都要出发了。
玛禄一边在心里暗骂康熙,一边劝自己,这就是个小女孩儿,小自己十几岁呢。
她微笑着接过茶,轻抿一口,说道:“多谢王贵人。”
玛禄的结论是,不如那天太子从江南给她带回来的呢。
此时,殿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康熙笑着问玛禄:“怎么样,这茶是十七娘从江南带来的,可还适你的口?”
玛禄微微垂眸:“回皇上,此茶确有江南之韵。和太子那天带给臣妾的茶,不遑多让啊。”
十七娘。。。康熙叫得真挺亲密,只是在自己面前这样称呼王贵人,就是不知道真的宠上了心头,还是不把她当回事了。
玛禄这句话虽是夸赞,却也无形中给王贵人挖了个坑。太子能拿到的茶都和王贵人能拿到的茶差不多,个中玄妙,康熙想来也能想到。
康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胤礽可没有给我送这些。”
玛禄连忙说道:“皇上和太子一同从江南回来,竟然也要和臣妾争这些土仪。”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自顾自笑了起来,妩媚极了:“再说了,十七娘给您的茶,还不够您喝了?”
康熙听了玛禄的话,微微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你这张嘴啊,越来越促狭。” 玛禄娇嗔地看了康熙一眼:“又嫌弃臣妾老了,哎,刚进门说三句话,被数落两回。臣妾还是走吧!”
说着便作势要去取那汤,康熙笑得不行,仍旧匆忙起身拦住她:“好了好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都老夫老妻,还和我计较这些。胤礽给你的,自然是用心了的。你吃我的醋,我还吃你的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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