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到正脸,但林逍还是闪过一抹恍惚。
下边的宋飞剑显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不论是面对谁都能很好的应对。看得出来性子开朗,并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嚣张气焰。
此人懂得面对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沟通,一切都井井有条。
一身剑术通神,为人处
事也让人眼前一亮,怪不得那些个大家族会忍不住抛出橄榄枝。
高手和懂做人的高手,区别很大,天壤之别。
将关系气氛方面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后,宋飞剑跟掌柜的招呼了一声,自行回到后院那边的大擂台上。
“诸位,宋公子发话了,他暂时不喝酒,等结束了再跟诸位把臂言欢,有谁愿意先上去打一场热热身?”掌柜的放下身段充当给众人传递消息的喇叭,以灵力扩音。
众人恍然大悟。
在后院这边,一排过去的阳台已经站满了人,几乎没有位置。
还有些人大概是觉得在里边看着不过瘾,竟是使用各种手段出了阳台,凌空虚立。
有汉子扛刀在肩,双脚下分别有两块质地不俗的石板。
有青衫女子御剑而立,犹如天上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有白发老者手持佛尘,好像屁股下就是地面,盘腿而坐,眼睛小到难以辨别。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一直在睁着眼。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年轻一辈和老人都在这里了。
林逍没有跟风,但还是双臂抓住护栏,尽可能在最外边看去。
要说谁最兴奋,估摸着就是先一步来到阳台这边的吕步了。
这小子起初起初也是如同现在的林逍一样,恨不得阳台能在靠近些。随着看到不少人逾越规矩却并无大碍后也跟着起飞,此时就在林逍左前方地带。
虽说众人已经心照不宣的知道开始,但还是没谁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一时间,场面显得有些寂静无声。
下边的宋飞剑双手自然下垂,环顾四周,撇了撇嘴:“不会吧?偌大一座溪阳城,难不成已经找不到能与我一战的人了?”
“诸位,我都不怕输,你们为何怕?如今不过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又不是打声打死。”
不
知为何,进入战斗状态的宋公子整个人气势浑然一变,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反而显露出先前半点没有的嚣张跋扈。
不对,眼前此人的确有这个能耐。
一名头戴道冠的道士冷哼一声,不知从何处直奔而下,竟然一声不吭直接出手,来到近处后一拳砸下。
这名道人也是溪阳城土生土长人士,显然,底层人士对于那位宋公子更多还是欣赏以及好奇。
但这种有能力与之一战的人则全然相反,认为这是踩在他们溪阳城的脸上蹦跶,若不是忌惮背后的神秘势力,怕是早就有人联手将其斩杀了。
与其让其继续嚣张下去,还不如联手出击,哪怕被人短时间冷嘲热讽,也好过这样折磨。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也是此理。
面对着突如其来且势大力沉的一拳,那名黄衣男子无动于衷,抬起手,从袖中无声无息激射出来一道细微光芒。
别人看不到这东西的原样,周围的高手们可是瞧得一清楚,千里之外可杀人的本命飞剑。
不曾想一上来就用出压箱底绝技,老道士眼神微凝,却没有因此而退后,那只拳头再次加大几分力度。
一把本命飞剑就想拦住老夫的拳头?
拳头和剑尖撞在一块,嗡嗡作响。
果不其然,飞剑呈现出颓势,只不过趁着这片刻僵持,宋公子已经闲庭信步般来到老道士的后边,却没有着急出手。
虽说如此,老道士依旧如芒在背寒意凛然,不得已放弃了继续镇压那把飞剑,松手的同时横移出去,与那名飞剑剑修拉开距离。
人送外号“宋飞剑”的男人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你错了,从一开始你就错了。我故意给你近身的机会,你竟然胆小怕事倒退至此?你难道不知道,飞剑剑修,越远的距离,越能发挥实力吗?”